第(2/3)页 田樱桃没有哄这个孙子:“你还记仇呢?有你小叔管着的那段日子,你多乖多听话,没让家里操半点心,可你小叔不在你就心野了,你小叔还不乐意管你的,就是我不忍心看你不成器。” 方氏听了这话,想也确实是这样,立即去把秦有根的衣裳收拾出来,丢给他让他带去观里换洗。 秦有根捧着身旧衣裳依依不舍得走:“娘,你再给我做身新衣裳呗,我的给表姊穿,我就没有新衣裳了。” 田樱桃知道孙子这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她直接道:“老大媳妇,回头帮你儿子和外甥女一起再做身,用我箱子里的布。” “阿姑,我用不着你的布,明天就做,给外甥女做两身。” 方氏可真愁,扯着儿子耳朵把人拎出去了,又卖力拍打几下:“你是蠢还是傻,你又给你祖母使心眼子,经过上回那事她已经防着你,更别提现在有个心尖上的外孙女。不过是一件衣裳,看你祖母面上给就给了,你表姊穿你件衣裳你都要讨回来,你这不是寒了你祖母的心?你就是不说,你祖母也要给我布,让我给她外孙女做衣裳的,那能没有你的份吗,她不是那样只会伸手的人。” “从前你说我小,老让我穿姊姊们旧衣裳,等到今年姊姊们都嫁出去,再没有旧衣裳给我。我每天盼着,好不容易盼到祖母寿宴给我做一身新衣裳,还舍不得让我穿,说怕寿宴上人多弄脏了,我信了结果你给表姊穿了!娘,你是不是也不疼我了?对,你从小就不疼我!” 不是?谁从小不疼谁啊? 方氏直拍大腿,死孩子! 秦有根哭哭啼啼地走了,秦棒槌看不得他这样,把自己的新道袍给他,秦有根不要,他穿他小叔道袍跟穿裙子一样,他不穿,他跟他小叔说:“我现在最讨厌我表姊,你得排第二了。” 秦棒槌眯着眼问他:“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秦有根打个冷颤,终于消停。 一夜安稳。 陈年麦握着那个荷包,一大早吃完饭就带着牛背着竹篓子出了门,先去田樱桃家里还荷包。 脚步刚近,就见到正在院里站着的小女娘,一张白净的脸,不同于庄里孩子的神情气质,低眉垂目的沉静样子,如诗画一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