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夜。 齐婶子家的气氛空前压抑,直到紧闭的柴门被连夜赶来的两人敲开,正是大女婿高瓴和二未婚女婿程硕。 这种压抑的氛围并没有随着二人的到来而好上许多,反而使情况迅速跌落到临界的冰点。 秦庆霞不愿看到高瓴,但也不想让齐婶子和高显担心,所以面上是强撑出来的平静,虚假的平静,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平静。 至于秦庆夕,她道:“这么晚了,姊夫过来找大姊,晚食用过没?” 此份争端因秦庆夕而起,她自觉自己有平息的义务,便第一个走在最前头,至于她自己的委屈,就如同她方才对家人说的那句话一样。 “嫁人一定会受委屈的,嫁给谁都是,不是吗?” 就像祖母,生孩子坏了身子,早早就过了世。 就像娘,哪怕现在磨合得稳定,从前娘也是觉得爹是个闷葫芦,嘴上不会说话,她受了委屈。 就像大姊,很多事都被高氏瞒在鼓里,当做外人,至今不知道家里的家底,虽丈夫名下有间铺子,却仍是依靠着高氏过日子从高氏手里拿钱,仰人鼻息,小心伺候。 二叔家的两个姊姊就更不用说,嫁得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一年到头连逢年过节也回不了两次家,回来也是从来报喜不报忧。 不报忧就是不存在忧吗?个中酸甜苦辣,料想也不尽是不好,只是必有不少委屈。 她做好了受委屈的准备。 这让齐婶子无比心碎,也让秦庆霞跟着落泪,她不晓得,一向乖巧的妹妹,竟然把世情看得如此凉薄,她原就没对婚事抱有完美的期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