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氏还道:“说等我们这生意固定下来,除了自己捕捞,还能从大家手里收鱼获。” 吉祥三宝从前的顽皮有目共睹,如今也是能当一面了,再听不见有村民骂他们顽皮惹事。 何氏感叹道:“养孩子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们就懂事了长大了,好似就一眨眼的功夫。” 金氏连连点头,脸又一红,道:“从前我一个人照顾仨个,眼前一抹黑,觉得天都塌了,现熬出来回过头看,竟然也就那样。” 这话一出,陈老娘直笑,显然是想起往事,道:“我养织宋也是这般,她那小我这老,生怕自己熬不过去死了她也没人管,现总算养大,织宋也是半点不要我操心了。” 一群老少妇人凑在一起聊上了各自的育儿心得,说到好笑的一起开怀,说到伤心处又各自暗暗抹泪。 何氏也回忆从前养陈世美的趣事,同秦香莲道:“大郎从前不这样的,那时候你还没招他,他白日里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头背书,分了心一镰刀割到大腿上,他自己没察觉,等我们发现时已流了一地血。” 何氏哽咽起来:“家里没钱,就秦家道长看见了,可怜他给他送了止血药粉,夜里涂了,白天又干活,流血流汗,化脓发热一直好不了,他就那么硬熬过来的。” 秦香莲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冷酷,她静静地听着,目光未有任何波澜,何氏慢慢也说不下去了。 秦香莲在想,她能理解遭受过极端贫困的陈世美追名逐利,但既然为人,总得有做人的原则和道德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 陈世美的凄惨过去与秦香莲这个妻子没有什么干系,反而秦香莲的种种不幸皆因陈世美而起。 陈世美能有未来的一切,少不了父母与妻子秦香莲的托举,他却在登高以后将他们一脚踹下去,踹下去尚且不满足,还要踩在脚底碾死为止。 秦香莲心头闷闷的,等人群散了,她才对何氏道:“阿姑,孩子们已经快三岁了,却还没有见过她们的父亲,她们每每问起她们的父亲来,阿姑可知我心中是何种滋味?” 何氏很想替陈世美申辩几句冤,这几年她都是这么做的,可这会儿,竟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何氏最后道:“辛苦你了香莲,等大郎回来,我和你阿舅定为你和孩子们做主,好好说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