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灵柩前只剩下程硕一个人,秦庆夕端着碗过来,她知道程硕不肯吃,拿起勺子喂他,那粥羹才到程硕嘴边,就有大颗的泪花滴在上头。 秦庆夕将碗放下,站起身,将跪得笔直的程硕搂入怀里。 程硕在母亲的灵柩前,在妻子的怀抱里,无声恸哭。 夫妻之情,一体同心。 至于秦香莲,她早就送上祭礼,参拜后离开,程硕不是多需要人开解的,就算需要,那个人也一定是秦庆夕。 回到布庄,已见夜色,布庄紧闭大门,秦香莲面沉如水,问:“娥娘回来了吗?” 织娘们正在院子里吃晚食,休息闲聊,方婶子忙走过来:“程夫子情况不好?娥娘在里头看春娘和冬郎写作业。” 秦香莲不做回应,定定地看向方婶子道:“今夜关好门窗。” 方婶子愣在原地,随即忙慌去驱散众人,叮嘱几个心腹,守夜的时候提起一百分的小心,莫要疏忽什么异常。 秦香莲快步进去见纪秦娥:“春娘,冬郎,可以出去帮我和你娥婶婶守住门吗?我们有一点话想要说,暂时要保密。” 俩孩子点点头,也没多问,牵着手就出去,探头探脑地把门关上了。 秦香莲回以微笑,待门关上,脸上的笑容全然不见:“我在程硕家,张氏的葬礼上,见到了幅宽超标的素绢。” 若只一句,还不会叫纪秦娥面色大变,偏偏秦香莲还道:“记得之前你们同我说过的那些话吗?新织机因布幅超宽,织面较之寻常略显疏松,多次改进后才有不疏于旧织机的紧密效果,那块布便明显疏松。” 纪秦娥一下子站立不住:“怎么会!” 秦香莲扶住她,音量压得极小:“怎么不会?现在,不必追究还有谁偷学了新织机,已经没有意义,无论是谁,布庄都要再快再快些关掉!” 纪秦娥缓过一口气:“谁这样蠢?涂氏,是不是涂氏?也只有他们家敢拿出来!” 秦香莲轻声道:“不重要了。” 纪秦娥深呼吸:“新年未过,秦有根便已经带着布庄所有的存货出发,顺利的话想必这会儿应该已经交易完成,只布庄里这么些人怎么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