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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爱他，可她绝不会再次在他面前示弱了。

    世情如纸，人心如刀。

    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私生女，一步一步走到了天下最高的位置。

    武功天下第一，皇位唾手可得。

    在这条路上，无论是对她冷漠刻薄的伪君子父亲，还是真心待她的亲姐，最终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现在还能证明她活在这个世上意义的，就只剩得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虞沧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悲哀，“我救你之时，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他没有明言出自己的选择，但话语中的意思却又分外直白。

    但这句话只让她更加愤怒而激动。

    “你说，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是在逼问，更是在发泄着所爱不得的痛苦。

    虞沧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只是淡淡道，

    “我同你说过的，我的心，早已随我爱的人一同死去了。”

    “死去了、死去了......”陆沅儿重复了两遍他的话，似哭似笑。

    泪水终于还是从她的眼角滑落。

    肆意流淌。

    “你知道吗花无缺？这一路走来，我总想着，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伤我恨我，我总还有一个你。”

    她贴近了虞沧的脸。

    两人之间仅隔一线。

    姐姐江玉凤帮助过她，苏樱救助过她，铁心兰真心相待过她。

    可说到底，她的眼里却只容得下眼前这一人。

    “你喜欢那个人，我就扮作她的模样，可你还是推开了我。”

    “你认为她独一无二，我就杀死她，以后再没有她。”

    “可你却和我说，你的心死了？”她冷笑一声，放下了掐着他的手，“那我做的一切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

    虞沧眼帘低垂，“许多事情，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啊，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期冀，期冀如梦一般的白衣公子会爱我。”

    “如果我阿娘还活着，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可我还是不甘心呢。”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嘴唇，像是在抚摸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坏女人就坏女人吧，能和你死在一起，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喂下药丸，“这样死去，不会太痛。”

    她感受着他的身躯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冰冷、僵硬。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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