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虞沧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抓着一个小朋友的玩具, 跟着病床一瘸一拐地前进。 他努力追赶着,一直到手术室的门将他拦下。 手术室外的整条廊道里,空空荡荡。 只剩下他。 他背靠着墙壁,缓缓地、颓然地滑坐下。 看向手中有些皱巴巴的毛绒玩具,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多话的男人,眼神中只有哀伤。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开始低声哼唱。 “乖囡囡呀......春天来了啊......” 像是首哄孩子入睡的儿歌。 嗓音嘶哑、跑调,断断续续。 就好像三流演员蹩脚的模彷。 却有种直抵人心的破碎感。 他好像在代替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陪伴着手术室里女儿。 镜头缓缓拉远。 虞沧颓然瘫坐着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一切归于沉默。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男医生从里面快步出来。 他看到了地上的男人,以及他卑微恳求的眼神。 他明白这个男人在恳求什么。 俯下身,他拍了拍虞沧的肩膀,温声道,“一切顺利。” 虞沧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他已经快忘了怎么去笑了。 医生搀着他起来,扶着他到了廊道附近给家属休息的椅子上。 两人坐在一起。 虞沧将拐杖放好, 偏过头看向医生,“谢谢。” 医生摇摇头, “我没做什么。” 虞沧笑了笑。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他整个人缩到了椅子上。 看向廊道的窗,他梦呓般道, “还没生彤彤那会儿,她喜欢读书,还喜欢和我讲书上的故事,虽然每次都能把我讲睡着了。” “有一回吧,她给我讲了一个叫福贵的人的故事。” “讲的是福贵怎么样一个一个失去了他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么惨的故事,名字却叫活着。” 医生转过头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听着。 “但我今天倒是突然咂摸出味来了......” “活着啊......才是最苦的。”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落在虞沧的半边脸上。 他的嘴角勾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