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处事极其恰当,何来怪罪之说?”皇后反而回头斥责揆常在:“虽说现在景仁宫之事主要由颖嫔掌管,你也当多多协助才是!不慎失火,人人有责,你也当先救火,再来回禀,如此不知道孰轻孰重,该叫我说你什么呢?” 揆常在本以为灵堂失火,颖嫔是第一个责任人,她好不容易逮住颖嫔犯了一次错,及早去告状才好来看笑话,没想到自己又被抢白了。她满面羞愧,只好答道:“嫔妾知错。” 颖嫔见状,反替揆常在辩解道:“这也不能都怪揆妹妹,她不常经历什么事,自然万事都不敢善做主张的,以前有嘉贵妃娘娘在,揆妹妹有了事情也都是先向嘉贵妃娘娘禀报,如今景仁宫没了主位,揆妹妹没了主张,也只好回禀皇后娘娘了不是?” 皇后早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又向揆常在说:“嘉贵妃已然仙去,不日就要安葬地宫,以后颖嫔就是景仁宫的主位,你有了什么,当先回禀她裁夺才是,她若也不能裁夺时,她自然会来与我说。要是六宫嫔妃都似你这般僭越,那各宫主位岂不形同虚设?你要再这样,就休怪本宫不念姐妹情分了!” 揆常在不敢抬头,却咬着牙,没好气的答道:“嫔妾知道了,以后万事都一定请颖嫔娘娘做主。” 皇后向一旁看到了永琪,也看到了他怀里的懿泽,却故意问:“永琪也是来帮着救火的?” 永琪答道:“回皇额娘,儿臣是为懿泽来的,她受了重伤,儿臣正在恳求颖嫔娘娘,为懿泽主持公道!” “懿泽?说的可是你抱的这名宫女?”皇后自然知道永琪是为懿泽而来,只不过在颖嫔面前故意装作有些不太记得的样子。 颖嫔行礼道:“嫔妾正要向皇后娘娘回禀此事,昨夜嫔妾闻说懿泽私闯长春宫,被侍卫捉到,娘娘知道,长春宫……那可是宫中大忌,嫔妾不敢自作主张,又不敢夜里惊扰娘娘,因此先将懿泽看押起来,欲等天亮禀报。不想嫔妾宫中,不知谁人这么大胆,竟然自作主张,动用私刑,嫔妾一定彻查此事!” 皇后点点头,疑惑的问:“竟然有人这样大胆?若是查出来,一定不能轻饶!” 揆常在已经吓得双腿发麻,却不敢吭声。 孟冬见此情景,心想此事一定是颖嫔故意设置好的套路,来诱导揆常在弄死懿泽,不然密室如何没人看守?揆常在毕竟是皇后的亲眷,供出真相一定会让皇后为难。倘若追查起来,颖嫔必然会得知自己和青岚向永琪通风报信的事,那就更糟糕了!孟冬是绝对不愿意得罪颖嫔这种身份显赫、心思缜密的妃嫔的,于是自作主张,替懿泽扯谎道:“回皇后娘娘、颖嫔娘娘,其实无人对懿泽用刑,是懿泽自己原来有些老毛病,天冷病发了,在里面疼的难受,满地打滚、跌跌撞撞,就伤成了这样。” 皇后自然知道这是扯谎,她对于宫中被打伤说是自己弄伤的事,早已屡见不鲜了,但一个刚进宫不久的人就有这种觉悟,倒是不简单。因此皇后仔细看了一眼孟冬,问:“你叫什么名字?” 孟冬答道:“奴婢孟冬,是与懿泽一同被留下守灵的,深知懿泽以前的毛病。” 懿泽浑身难受,没有力气辩解,就随便孟冬去说了。 永琪并不知懿泽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但看其伤像是被用刑了。他在宫中多年,自然懂得宫中的生存之道,孟冬先报信救懿泽,现在又这样讲,一定有原因,他便没有再追究。 皇后点点头,又转过头看永琪,问:“你这么早起来,为这宫女讨公道,可有将她私闯长春宫一事禀告皇上?” 永琪抬头,看到皇后眼珠转动了两圈,大约猜到了皇后在暗示什么,懿泽已经受伤到这程度,若是不及时救治,而是先治罪,恐怕性命不保。永琪最惯常用的办法,就是替人担罪名,于是答道:“回皇额娘,懿泽昨夜并非私闯,是儿臣命她去的,所以懿泽其实无罪。” 皇后不管信与不信,此刻都必须信了,对颖嫔笑道:“既然都是一场误会,也没有什么事了!” 颖嫔巴不得皇后不追究此事,毕竟懿泽是皇后刻意留下的人,万一被皇后知道处置懿泽是自己放水,实在没有好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