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乾隆问:“你不就是气朕将永琰交给颖妃抚养,驳了你的面子吗?永琰是令妃生的,是令妃亲自求朕指给颖妃抚养,朕相信令妃的眼光,才把永琰送到了景仁宫!” 皇后反问道:“皇上相信令妃的眼光,而不相信臣妾的眼光,是吗?” 乾隆饶有道理的答道:“不管怎么说,永琰已经送到颖妃那儿了,没法再改交给庆妃了,朕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出尔反尔!” 皇后只管提醒道:“还有十六阿哥呢!” “令妃说了,十六阿哥太小了,离不开她,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乾隆只想把后宫的奖赏糊弄过去,也顾不得这说法是不是太过于敷衍。 “令妃这个、令妃那个!令妃这么能做后宫的主,还要臣妾做什么?在这当摆设吗?要是哪天令妃看上了臣妾皇后的位置,皇上是不是打算废了臣妾?那不如臣妾现在就把皇后的位置让给她,好让她做主的名正言顺!”皇后气的面红耳赤,语气咄咄逼人,不留一点情面。 “你闹够了没有?”乾隆瞪着皇后,被她气的分寸大乱,一时脑门热,吼道:“好!朕就让你好好做主,把十六阿哥交给庆妃,封她为贵妃,然后恢复舒妃,这样行了吧?” 皇后故作得意的答道:“行!君无戏言,那就请皇上尽快下旨,不然臣妾还得担心夜长梦多!” 之前令贵妃侍寝时,在龙床上好说歹说,早就把乾隆的耳根说软了。乾隆本来已经默许了将永珄留在延禧宫,能对皇后说出相反的一番话,只是乾隆被皇后气极了的气话。 可气话也是圣旨,被皇后的一句“君无戏言”圈定,乾隆只好下令晋封庆妃为庆贵妃,复舒嫔为舒妃,将永珄送到庆妃所住的启祥宫。 令贵妃接到关于永珄的圣旨,担惊受怕,可是乾隆已经怒到发指,不肯再见任何后妃。 皇后总是硬上杠,见不到就直接闯,但令贵妃一向都是软功夫,见乾隆是在气头上,哪敢冒犯龙威? 因此令贵妃不得不忍痛割爱,眼睁睁看着自己才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被夺走了。永珄被带走的那天,令贵妃哭的泣不成声,几乎昏了过去,皇后听说如此,才算解了气。 这是令贵妃败给皇后最惨的一次。 自从福灵安离开京城之后,永琪常常自惭形秽,总是纠缠于小儿女的情情爱爱,而不能像福灵安一样精忠报国。可他是皇子,又是乾隆心目中的太子,是不可能轻易离开京城的。 “王爷,你在想什么呢?”这是胡嫱的声音。 永琪站在院子里出神,不知何时,胡嫱来到了他的身边。 永琪答道:“我在想福灵安,我们两个从小就像兄弟一样,虽然他每逢见面都以君臣之礼为先,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例外,但他为我不辞劳苦、有求必应,其实就像哥哥对弟弟一样。此去云南,山高路远,我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回京城了,我们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胡嫱笑道:“人生聚散如浮萍,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我不止难过,还很惭愧。我打心底佩服福灵安,他可以为国之安定不顾性命,为一家和睦不计个人荣辱得失,就是不为自己打算。而我呢?我一直生活在重重保卫当中,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还天天沉湎于儿女私情,真是没出息!”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胡嫱双手挽住永琪的胳膊,温声细语的安慰道:“你哪里是什么都不做?你救了皇上,你还救过很多人,奴婢在宫里时,听到连宫女都称你为‘救世主’。你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虽然你不能像福灵安将军那样上阵杀敌,可是你为皇上建言献策,关乎国事,每一件都做的很好啊!还有你研究的八线法,连那些精于天文的西洋传教士都自愧不如,这让皇上在外邦面前不知道有多自豪呢!” “你真会安慰我!”永琪低头笑笑,听着胡嫱这样称赞自己,总算稍稍感到些欣慰。 胡嫱歪着头,羞答答的笑着,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这些事情,人家也编不出来。” 永琪看着胡嫱,她说话总是那么温柔,听了让人心里暖融融的,目光也柔情似水,笑起来甜甜的,像寒冬过后,春天盛开的第一朵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