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藻在一旁,不解的问:“敢问王爷,留在军营究竟有何贵干?” 永琪答道:“我自己捅的娄子,自然应该扛着,我在缅甸惹了这么大麻烦,现在眼见要开战了,我却一走了之,把烂摊子丢给别人,那我成了什么人?” 刘藻笑道:“王爷过虑了,清缅之间的战火也不是因王爷而起的。这几年,云南各地遭缅兵掳掠,各地土司早就想干仗了。这次皇上决心惩治缅甸,臣有幸奉命备战,倘若王爷在这里稍有差池,臣岂不有负皇恩?” 永琪却坚持己见,又说:“清缅之战虽不是因我而起,可是缅甸公主在清缅边界失踪、缅甸将领坠亡,却都是因我而起,这两件事传回缅甸国王耳中,他岂能善罢甘休?我若是走了,他还不拿你们撒气?” 刘藻摇了摇头,解释道:“即便是没有这两件事,两国还是要交战,多了这两件事,也一样只是交战。既然都是交战,便没有什么不同,王爷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呢?” 永琪继续辩驳:“怎么可能一样呢?原先缅甸入侵,为的只是掠夺财富,得了便宜就会撤兵,可如今多了仇恨,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来屠城,到时候不知会连累多少无辜军民!” “屠城?”刘藻忍不住大笑,问:“王爷未免太高看缅甸了吧?不过是一个偏僻小国来了一帮劫匪,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能成什么气候?” 永琪摆手,义正辞严的说:“不!我在缅甸都城中见到的军队十分训练有素,绝非像总督大人想象的那般不堪一击。还有就是,我听说缅军有火器,据说杀伤力很大,不可小觑!” 刘藻轻蔑的问:“什么火器?王爷见过吗?” 永琪答道:“我没见过,但是瑛麟亲耳听缅甸公主讲过,是缅甸国王花重金购得的。” 刘藻的目光很不屑,笑道:“女人家没见过世面,一听说打仗就吓破了胆,自然把对手想的很强大,王爷怎么能轻信呢?” 永琪立即反驳道:“可是,孟驳假意允婚,却将火器装进嫁妆箱子里暗度陈仓,企图以此削弱我大清国力。若非怕我们预先知晓这些火器的威力,何必如此绕圈子?再者,我们的士兵亲眼所见,苏丁伦死了,他的下属不追击报仇,却忙着把嫁妆箱子往回拉,难道不能说明此物的重要性吗?” 刘藻不以为然的回应道:“小门小户身无长物,随便什么都当个宝,王爷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永琪也有些动怒了,问:“刘总督一味地轻敌,敢保证我大清将士不会在交战时损失惨重吗?”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刘藻已经越来越没有了耐性,语气也不似先前那么客气了。 福灵安摆手止住刘藻的言论,笑着问永琪:“即便事实如王爷所说,可王爷只有一个人,就算加上王爷府上来的侍卫、还有微臣,也不过十几个人,能拦住缅兵吗?难道王爷留下,就不必动用刘总督的兵马吗?” 永琪答道:“或许我能够说服孟驳息战。” 福灵安轻轻一笑,只觉得永琪是异想天开,笑道:“恕微臣斗胆,不太信得过王爷的辩才,微臣料想,王爷在缅甸时恐怕已经施展过舌战了,结果也没能自己逃出,还是等待救援。退一步讲,就算王爷能如诸葛亮一般巧舌如簧,那缅甸国王也得肯听才行!据臣所知,他没有这样的耐性,倒极有可能借机再把王爷掳回缅甸,到时候,王爷可指望哪一个来营救呢?” 永琪不忿的说:“如果我再被捉去一次,我一定立刻自裁,绝不会沦为人质,连累你们任何一个!” 刘藻的脾气也暴上来了,似质问一般:“你之前在缅甸那么久怎么不自裁呢?你若是早死,兆惠将军不会受此重伤,老臣也不会延误战机、拖到现在!” “你……”永琪不想和年纪长于自己的朝廷重臣吵架,只是气得不想再说话,转身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