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于是永琪让卓贵驾车,带着瑛麟、琅玦,一起往兆惠府中。 他们一起进门,只见院中布置的白茫茫一片,下人们皆着白衣,灵堂中更不必说。他们往里走的这一路上,不住的碰到迎面从灵堂出来的吊唁宾客,一簇一簇的,遇到永琪,都躬身行礼,永琪也礼貌回应,都互不多言,保持着整体的安静。 到了灵堂,他们看到札兰泰坐在一旁,一身白孝衣,头戴孝帽,斜坐在蒲团上,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却以膝盖支撑着胳膊肘,坐姿并不太雅。札兰泰看着永琪一行人,那目光很不友善。 琅玦有点胆怯,只低头默默随着永琪上前一拜。 祭拜完毕,永琪又转向一旁,向札兰泰拱手致意,道:“兆惠将军故去,永琪深感悲痛,公子请节哀,今后若有什么用得着永琪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永琪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札兰泰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你确定你会尽力而为?” 永琪答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那好啊,我提一个条件,一定在你能力范围内!”札兰泰如调戏永琪一般,笑道:“把你府上最出挑的那个美人送给我,反正她已经被废除,没有任何名分了,只需要王爷割爱,这事儿应该不难办吧?” “札兰泰!你过分了吧?”永琪瞪着眼,若不是看在故去的兆惠将军面上,大约就要动起手了。 琅玦躲在永琪身后,看着札兰泰这副德行,脑海中勾勒出札兰泰给福隆安送“绿帽子”当生辰贺礼时大约也是这般嘴脸,所以才把福隆安气个半死。 “我过分吗?”札兰泰敛了笑容,换了藐视的目光,问:“你不过分,你来跟满朝文武解释一下我爹是怎么死的?” 永琪低着头,没得好说。 札兰泰不知从哪里突然拔出一柄长剑,就要向永琪挥过去。灵堂的老仆人们都慌忙左一个、右一个的拦住札兰泰,都劝着“公子万万不可”。札兰泰却在老仆人们的抱住、拖住中挣扎着,嘴里喊道:“不要拦我!我今天豁出去了!他不就是一个得宠的皇子吗?大不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永琪看着这一幕,心里乱糟糟的,不好阻止,也不好表态。 瑛麟一脚挥过去,踢掉了札兰泰手中的剑,道:“兆惠将军老早就有疾在身,公子不会不知道吧?他身上的伤也是多年征战而来,死因当然复杂难辨。太医院都陈述过将军的病情了,难道公子还想把这归结为一日之祸吗?” 札兰泰甩开了缠身的老仆人们,“哼”了一声,又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永琪又对札兰泰说:“兆惠将军的一身疾病和创伤都是为我大清戎马一生的见证,皇阿玛已经昭告天下,要将军之位入列太庙,永享尊荣。还请公子不要过度哀伤,永琪身为大清皇子,的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乌雅公子赔罪了。” 札兰泰没搭理永琪,连头都不抬。 离开兆惠府,卓贵又驾着马车奔向宫中。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永琪心里闷得慌,他看看窗外,又看了看车内,瑛麟在对面坐着,一言不发。 永琪声音低沉的说了声:“瑛麟,谢谢你。” 瑛麟答道:“臣妾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从云南去缅甸三江城的路上,臣妾一直都知道兆惠将军有病,只不过将军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总觉得无碍,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的病情其实并不乐观。” 永琪叹着气,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愧疚了。我是私自跑到那边去的,又不是公差,却劳动他带着病千里迢迢跑过去救我,哪能不加重病情?” 琅玦噘着嘴,嘟囔道:“你愧疚什么?我才是罪魁祸首,你还不是为了我才去的?你在那里也受了伤、吃了好多苦,你要是还觉得对不起他们,那我就没脸活着了!” 永琪温柔的笑笑,安抚琅玦道:“不要这么想了,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大家都没有坏心,尽量去弥补好了。” 乾隆在翊坤宫与皇后议事,永琪便带着瑛麟、琅玦来到翊坤宫,向乾隆和皇后行了礼。 乾隆问:“刚去了那儿,感觉如何?” 永琪答道:“回皇阿玛,儿臣知错,只是不知道该补偿如何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