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后淡然一笑,她瞬间明白了一切,太后今日要针对的不是瑛麟,而是自己。庆贵妃所坦白的内容,正是太后要对付她的原因,因为皇储之争,她与太后立场相对,自然不能相容。 可悲的是,皇后还没有开始付诸行动,就已经被太后悉数知晓,攻她一个措手不及;更可悲的是,在后宫不得干政的大旗下,人人明知太后正在干预立嗣人选却无人敢提,而自己这个真正的后宫主人只不过稍微动了同样心思就天理不容了。太后会指使宁常在针对自己并不稀奇,令贵妃与自己相斗多年,借机打击自己更纯属正常,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几年最信任的庆贵妃会突然背叛,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在乾隆眼中,皇后的不否认就等同于默认,于是冷笑着点点头,叹道:“朕竟然不知道,原来朕的皇后这么能干?前朝后宫之事,大到立储、小到朕晚上宠幸哪个妃嫔,事无巨细,皇后样样都要操心!还要关心未成婚的皇子娶哪家小姐为福晋、已出阁的公主与额驸是否感情融洽,忙成这样,皇后不怕累断气吗?” 皇后没有说话,反而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嘲笑乾隆,还是可笑自己。所有人都注视着皇后,往昔从不曾见过皇后笑的如此癫狂。 琅玦许久不敢多话了,可此情此景下,实在忍不住替皇后不平,道:“皇阿玛,你不可以这样说皇额娘!皇额娘只是对皇阿玛用情太深,在皇阿玛不爱她的情况下仍然爱屋及乌!五哥又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皇额娘会希望五哥得到支持还不是因为五哥是皇阿玛属意的人?皇额娘不想皇阿玛失望、不想皇阿玛的苦心栽培付诸东流,一个没有私心的女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源自于对家国荣辱的忧虑、对丈夫坚定不移的爱,她又有什么错呢?” 永琪听了,满眼都是感动之情,默默的点头认可。 乾隆却没有从琅玦的倾诉中获得感动,反而从中获取了另外一个信息,他看着琅玦,总结道:“这么说,你也承认庆贵妃所言不假了?” 琅玦愣住了,她要表达的心声,乾隆一句都没听进去,乾隆理解到的,竟然是她没想到的另一种意思。 萧韫顾不得抗旨不遵,在乾隆面前陈情道:“皇上误会皇后娘娘了!皇后其实是因为多次劝说公主与额驸和好都没有结果,才出此下策,编了一个理由诱骗公主而已!公主只要迈出了这一步,天长日久,总会跟额驸产生真感情,皇后才算对纯贵妃在天之灵有个交代!皇后并没有真的干预朝政大事、也没有左右立嗣之心啊!” 琅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萧韫所说的那样,如果是,那么皇后给与的母爱绝对不亚于一个亲生母亲,琅玦不能不为之动容。 乾隆早就烦透了萧韫,他眼中的萧韫不过是一个仗着资历深就敢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奴才,乃指着萧韫,厉声喝道:“你以为朕不知道?皇后会变成一个满腹心计的妒妇,都是你这个狗奴才在作祟!”他又向外喊道:“进忠,把这个多嘴的狗奴才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 永琪忙求情道:“皇阿玛息怒!” 陈进忠带了几个小太监进来,将萧韫押住。 皇后不再无动于衷,她挡在了萧韫前面,质问乾隆道:“萧韫做错了什么要被处死?” 乾隆无比冷酷的答道:“挑唆主子,图谋不轨。” “她没有挑唆过谁,也没有图谋过任何事,臣妾所作所为,都是自己执迷不悟而已!萧韫最大的过错,无非就是没能劝住臣妾!皇上若要处死她,倒不如连臣妾一起处死!”皇后的语气,很像威胁。 乾隆生平最恨被威胁,朝皇后咆哮道:“你以为朕不敢处死你吗?” 皇后含恨而道:“那么臣妾要多谢皇上成全了!” 乾隆怒气万丈,被皇后逼得无路可退,竟动起真格的来,喊道:“札兰泰!把你的宝剑给皇后,请皇后现在就自行了断!” 札兰泰走到乾隆和皇后身边,一脸迷茫,大气都不敢出,哪敢把剑给皇后。 皇后却十分果断,立刻将札兰泰腰间的佩剑抽出剑鞘。 琅玦吓得大叫一声。 永琪冲上去夺了皇后手中的剑,不料他用力过大,虽夺去了剑,两人却都摔倒了。冬儿等丫鬟来扶皇后,琅玦来扶永琪。 永琪感到他那条发炎肿胀的腿,在摔了之后,竟然疼的站不起来了,却忍着痛、扶着地,仍向乾隆哀求道:“皇阿玛……皇额娘一定是冤枉的,今日所有指证皇额娘的话,都是空口无凭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