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胡嫱笑道:“十根手指伸出来还不是长短不一?世人皆有所偏爱,只是生在皇家影响更大罢了!若说云泥,你看在场的人,与哪个比,我不都是泥?知足常乐,你又何必自苦?” 琅玦笑着点点头,又问:“五哥去哪里了?我刚来时看到他在这呢!” 胡嫱楞了一下,诧异的反问道:“他们都奉命去赛马了,额驸离开时没有告诉你吗?” 琅玦摇了摇头,道:“我以为他陪蔳碧去了,今早恍惚听见丫鬟们说她好像又有喜了。” 胡嫱听了,有些小小的吃惊,想那个蔳碧生完孩子才不过几个月,竟然就又有喜了,而琅玦生了丰绅济伦已有几年,却不曾再次有孕,如此可见福隆安在妻妾之间莫说偏向琅玦,恐怕连平分秋色都不能。她看了琅玦一眼,显然琅玦并不在意那些事,这让胡嫱隐隐为琅玦感到担忧。 二十里外,诈马表演已经开始。 早在宴会伊始,乾隆落座,众人朝拜之后,参与诈马的二百五十名骑手就来到距离大营二十里之外的山林中。按照规则,骑手们应以此为起点,一路骑马到万树园面圣,前三十六名先到者为胜。 皇子永珹、永琪、永瑢、永璇、永瑆、永璂,皇孙绵德、绵恩,额驸福隆安等都在其中。这里预先安置了二百五十匹马,每一匹都扎束马尾,去除马镫,以为轻装快捷之意。 连续三声枪鸣,乃是出发号令,二百五十名骑手从这山林中飞奔而出,永琪一马当先,而后有十数名蒙古郡王也追上来,大家争相追赶,按照事先约好的路线向御驾所在的大营前驰骋。 穿出山林之后,需横穿一条小河,无数狂奔的马蹄鞭挞着河水,溅出汹涌的浪花。永琪也勒紧缰绳,飞跃一般去跨越河流,不想他的马前蹄才刚涉水,另一匹跑的极快的马赶上了他,在侧后方猛的捶了一下他的腰间。永琪没有防备,还没来得及看清捶他的人是谁,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翻身落马、跌入水中。撞击他的那人连带马丝毫没有停留,越过河流而去。 河水不算很深,但永琪水性不好,在河中难以辨认方向,扑腾挣扎了几下,被从后方赶来的福隆安看到了。 福隆安见是永琪落水,忙勒紧马头停住,下马蹚入水中,将永琪扶起。 永琪慢慢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摔的好疼,露出水面的身体被风吹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福隆安扶着永琪走上岸,问:“王爷,你怎么会落水?你的马呢?” 永琪举目四望,他的马大约是受了惊,早已不知去向,答道:“有人在过河时推了我一把,还驱赶走了我的马。” “啊?”福隆安大吃一惊,问:“谁敢这么大胆?” “大家穿的都一样,我又没看见脸,怎么知道是谁?”永琪摇了摇头,推着福隆安道:“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你也落队!” 福隆安忙牵了自己的马,交给永琪道:“你骑我的马,以你的骑术,应该还可以赶上他们!” 永琪回绝道:“不行!出问题的是我,怎么能让你担着?” 福隆安将缰绳塞到永琪手中,说:“二百五十人中取前三十六名,这三十六名里面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我是外臣,能不能得胜只是面子而已!可你是万众瞩目的人,你输了就等于所有支持你的人都输了!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这……”永琪有些犹豫。 福隆安再次推着永琪上马,道:“这里已经离终点不远了,难道你要功亏一篑吗?即使你做不了所有人中的第一,至少要超过其他皇子!” “妹夫,谢了!”永琪复又上马,扬鞭而去。 福隆安目送永琪远去后,徒步在附近寻找永琪的马,许久才找到。那时其他人皆已跑了大半路程,福隆安就骑着永琪的马,还按原来的路线赶去。 重阳节后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凉爽,永琪全身湿淋淋的骑马,迎风感到冷气袭来,也有些隐隐的担忧。但骑射是他的强项,他是绝对不愿意输给其他皇子的,况且终点在望,他岂能放弃?于是狂奔着,终于又超越了不少跑在他前面的人。到达终点时,永琪前面约还有五人,他目测了一下前面的人,暗自庆幸,好在他没落在别的兄弟后面。 终点便是乾隆的大营之外,傅恒站在最前面查人数,将前三十六名骑手按名次排成六列,都带到乾隆面前,共向乾隆行跪拜之礼。 乾隆放眼望去,见永琪在首列之末,绵恩在第二列中,最后一列中还有一个年少的永瑆,很是欣喜,点头微笑道:“赏缎疋!” 傅恒将准备好的三十六匹缎疋分别赐给得名的骑手,众人都拜谢领赏。 正要叫这些人退下时,福隆安突然骑马赶来,远远的大叫一声:“皇阿玛,儿臣要告御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