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绵恩拱手行礼答道:“皇玛父恕罪,孙儿早知此事,前日在热河行宫万树园未能明言,是因当着蒙古王公的面,不愿家丑外扬。因为这袭击五叔的人,乃是自家亲眷。” 乾隆忙催问:“你都知道些什么,赶快详尽的说来!” 绵恩答道:“回皇玛父,孙儿昨日在赛马行程中,曾亲眼目睹一人将另一人推入河中,只是大家着装一致,孙儿看到的又都是背影,当时并没有看出来落水者是五叔。孙儿觉得那么浅的水也出不了人命,又急于夺得名次,就没有理会落水之事,但在跨过河之后却追上了那个推五叔的人,认出了是谁。那人后来越跑越慢,并不在获胜的三十六人之内。” 福隆安听了,忍不住插嘴道:“皇阿玛,这人实在狡猾!大家都以为能跑得过荣王的人必然是诈马高手,他却在作案后故意落后,以为这样就查不到他!如此更可见他确有害人之心,其心可诛!” 乾隆也十分震怒,道:“真是欲盖弥彰!快说他到底是谁?” 绵恩抬头看了一眼福隆安,又低下头,不敢十分大声,答道:“他是四姑父的表弟、舒妃娘娘的侄子,侍卫渥西珲。” 福隆安愣了一下,舒妃更是吃了一惊。 乾隆也似有疑虑,又问:“你与渥西珲应该不熟吧?擦肩而过的看一眼,认得准吗?” 绵恩答道:“孙儿的确没见过他几次,但在赛马起步前,点名时我俩恰巧相邻。大家外面着装虽一致,里衣却是不同的。当时孙儿看到他里面裤子的花样很是新奇别致,就多看了几眼,后来跨河追上后又看到一眼,是不会认错的!” “朕信得过你。”乾隆点点头,问福隆安:“你知道渥西珲现在何处?” 福隆安方才那股冲劲早就不见了,弱弱的答了句:“应该……应该随护卫队列在外面吧……” 乾隆吩咐陈进忠道:“去把他叫过来。” 令皇贵妃、庆贵妃、永贵人等都斜眼看舒妃,舒妃两手相握,攥紧手帕,不敢看任何人。太后只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不多时,陈进忠带了渥西珲进来。渥西珲行了礼,叩问道:“不知皇上传唤奴才,有什么吩咐?” 乾隆也懒得多叙闲言,只看了傅恒一眼。傅恒忙代乾隆问道:“昨日赛马时,将荣郡王推入水中的人,可是你?” 渥西珲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伏地辩解道:“皇上明查,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傅恒又说:“今有定王府二贝勒为人证,还敢狡辩?” “不……不……”渥西珲连连磕头,忐忑不安的陈情道:“皇上……皇上恕罪,奴才昨日脚崴了,根本没有去赛马!并不知赛场上的事!” 绵恩听了,十分诧异,问:“怎么可能?点名时我明明听到是你!” 渥西珲道:“那是奴才找了个身形、容貌都颇为相似的人替奴才去的。” 舒妃忙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御前赛马是无上的荣耀,你怎么敢找人代替?” 渥西珲答道:“纵然是欺君之罪,也好过谋害荣郡王的罪名。” 傅恒也责问道:“既是脚崴了,你说明便是,为何要找人去替?” 渥西珲答道:“因为参与赛事的名单早就写好了,奴才是在准备出门去赛马场时忽然不慎崴了脚,这时候去告假太抢眼,奴才怕被人笑话,奴才的一个侍从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说他认得一个人与我形容相似,可以找来替一下。我想参赛人那么多,大家着装一致,又都戴着帽子,没那么好辨认的。因此我交待他千万不要跑的太靠前,以免面圣受赏时露馅。至于他在行程中做了什么,奴才一无所知!” 傅恒又斥责道:“真是荒唐!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找人来替,塞宴盛事岂不成了儿戏?” 渥西珲爬到乾隆脚下,还是一个劲的磕头,认罪道:“皇上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是成心的!求皇上宽恕奴才这一次!” 舒妃想要求情,又不敢求情,只训斥渥西珲道:“替你那人是谁?他推荣王又是什么居心?你还不赶快把他交出来!” “我……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退出赛场就走了……”渥西珲说着话,浑身都在发抖,紧张的不得了。 绵恩冷笑道:“这就好笑了,你说你没去,又说不出替你的人是谁,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推五叔的那个人?” 福隆安捏着一把冷汗,向渥西珲道:“你不是说他是一个侍从找来的人吗?那就把你的那个侍从叫过来,让他去把人找回来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