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漫无目的的行走中,懿泽又走回了京城,满大街都贴着捉拿她的告示,守城的守卫手中也有一张她的画像,守卫们不停的拿着画像比对进城出城的人。可是懿泽过城门的时候,城门的守卫愣是一个都没认出这叫花子就是画像上要捉拿的犯人。 懿泽来到了荣王府所在的那条街,街上还像原来一样热闹,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一直走到荣王府的大门前,蹲坐在了门对面。 荣王府门前站着两个侍卫,看到懿泽,一个指着说:“这个花子!什么好地儿不拣,竟敢蹲在这儿?” 另一个说:“算了,别管她了!王爷生前常交待,对老百姓要包容点!她也碍不着谁,你权当看不见就完了!” 懿泽听到,又是咧嘴憨憨一笑,两个侍卫也都吓了一跳。 少时,卓贵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金钿,金钿看着卓贵上了马出发。侍卫们都忙问候道:“卓总管慢走!” 金钿朝卓贵喊:“你可要快一点!早点回来!” “知道了!”卓贵纵马前行,随口答应着。 懿泽默默的想着:没有了荣王的荣王府,原来还是荣王府。 金钿准备进门时,也注意到对面蹲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心中有些诧异,细看还觉得有点眼熟。她于是走了过来,走到懿泽面前,对着懿泽的脸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 懿泽也看着金钿,她觉得金钿端详自己的样子实在有趣,不觉又咧嘴一笑。 “小姐……”金钿瞪大了眼睛,不太确信的问:“是你吗?” 懿泽笑道:“这个世界上还能认识我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真的是你?你怎么敢在这儿?”金钿左右看看,确认没有巡逻的官兵,才又抓住懿泽的胳膊,拉到了一旁偏僻的小巷子里,又问:“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一失踪就是一年多,所有人都在找你呢!” “你应该说,所有人都在抓我。”懿泽冷冷的笑着。 金钿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官兵,是我们自己的人……老爷在偷偷的找你,我和卓贵也在偷偷找你。这几天,额驸大人也忙着找你,他都要找疯了,跑来跟我打听了好几回呢!再三拜托我说,要是见着你,一定得带你去公主府!” 懿泽问:“哪个额驸?”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和嘉公主的额驸了!”金钿无奈的叹着气,道:“听他们的口气,和嘉公主可能是快不行了,她很想见你,所以额驸才满世界找你。” 懿泽有点发怔,她不似乎太明白。 金钿又说:“你俩从前情分那么好,既然你回来了,就去见见她吧!这次不见可能就见不到了!” 懿泽没有反驳,还只是站着。 金钿怕被人盯上,去雇了一顶小轿,她同懿泽一起坐在轿子里,轿子一路抬到了和嘉公主府的后门。 路上,金钿向懿泽讲了许多事,都是她们相别这一年多以来,京城发生的大事。 据金钿描述,在永琪过世四个月后,冷宫那位削发为尼的皇后玊玉也与世长辞。当时十一阿哥永瑆和十二阿哥永璂都已经被指了婚,永璂在木兰围场听说亲娘死去,跪求奔丧,乾隆准许。身为国母的玊玉丧仪十分简单,乾隆吩咐的是不宜参照孝贤皇后之例,故从皇贵妃之例,但实际上连嫔位的待遇都不如。皇子中,也只有永璂一人为玊玉戴孝。 玊玉下葬后不久,到了原先定好的两位阿哥的婚期,太后就开始让人筹办大婚事宜。永璂十分恼怒,无论如何都不肯成婚,一定要为母亲守孝三年才能再重新讨论婚事,为此又冲撞了乾隆。但因永璂的要求在合理之中,太后和乾隆最后还是允准了,却在重华宫中大肆操办了永瑆的婚事,娶的是傅恒与敏敏的长女昭婼。永璂又无故缺席永瑆婚宴,被人告了一状,但他不服指责,出言不逊,到底还是被乾隆惩罚到了宗人府。后来孟冬去太后面前各种求情说辞,太后才勉强到乾隆那里劝说放人。永璂虽然又回到宫中,但几乎没有什么地位,他的生活惨状比起母亲生前,也好不到哪去。 在京城歌舞升平、明争暗斗的这几年里,大清与缅甸的战事一直都在持续之中,打打停停,但一直都没有真正结束。乾隆之前收到的消息都是屡获大捷,直到今年过年的时候,福灵安突然千里迢迢的来京,要求面圣。在朝堂上,福灵安告诉乾隆,所有的捷报都是假的,实际上云南的绿营兵力量薄弱,主帅杨应琚又是文人出身,并不太懂军事,清军几乎屡战屡败,死伤惨重。乾隆闻讯大怒,下令将杨应琚等几个将领捉拿到京城并赐死,改派军机大臣中的外戚明瑞为云贵总督,总览战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