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孟冬答道:“这个药擦在你脸上,能让你伤口愈合的更慢,不过你放心,只要停止用药,伤口还是能恢复的。” 昭婼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孟冬笑问:“倘若福晋在皇上款待福康安将军的宴席上蒙着面纱,皇上和将军肯定都要问的。到时候,福晋如果将这账本呈上,说一说家中的委屈,皇上看了福晋的伤,再看看账本,是信他还是信你呢?” 昭婼吃惊的问:“你要我在皇上面前告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他不就身败名裂、彻底失宠了吗?” “看来,弟妹到底还是惦记着储君之位!”孟冬无奈的摇着头,感慨道:“永瑆如果只是个王爷,受制于帝王、又得顾忌同僚,再怎么着也只能在家里闹,明面上总不敢对你太过分。但他要是哪天做了皇帝,万人之上,呼风唤雨,还会怕一个富察家吗?我只怕你做了皇后的日子,还不如你做一个王妃!到时候,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昭婼拿起账本,又翻了几眼。 孟冬继续说:“我记得,当初永瑆议亲时,傅恒将军并不十分支持这门婚事,但拗不过敏敏夫人。傅恒将军最是一个洞悉世事的人,想必他的不赞成,也都是为弟妹未来的幸福着想。富察一门世代忠勇,为大清抛洒热血,傅恒将军也为国捐躯。倘若大清的江山当真交到这样一个没德行的人手中,恐怕不是臣民之幸,傅恒将军地下有知,也要可惜了世代守护大清江山的初心。” 昭婼低下了头,默默无言。 “按照大清律例,招花惹草和虐待家小,也不算什么罪名,就算被人知道了,他照样还是做一个贝勒王爷。我拿来这些东西,只是给弟妹多一个选择罢了,要怎么决定,是你自己的事。这账本是他藏在八阿哥那里、被我们无意知道的,但毕竟是他的东西,也该交你收着。如果你还是想他坐上那个位置,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告辞了!”孟冬说罢,拉着懿泽的手离开。 懿泽也随之告辞。 两人一起走出来,懿泽低声问孟冬:“她会那样做吗?” 孟冬答道:“应该会。” 懿泽问:“你怎么确定?” 孟冬笑道:“她其实受傅恒教养更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只是傅恒死后,才听信了敏敏太多!只要有人稍稍提醒,她自然想的明白,永瑆要是当了皇帝,肯定是臣民的灾难,连她自己都会有性命之忧!” 到了福康安进京、乾隆赐宴的日子,孟冬特来圆明园的同乐园赴宴,懿泽并没有受到宫中的邀约,但也被孟冬拉了来,两人同坐一桌,静静等着可能上场的好戏。 因为这是乾隆特为款待福康安设的宴,福康安的座位被安排的距乾隆之位很近,也就仅次于颖妃、容妃、惇妃、婉嫔、循嫔等人的位置。其余皇子家眷及亲贵大臣等,座位皆在福康安之后。永琰、永璘、绵亿因年少,以功课为要,并不曾被邀约赴宴。 孟冬和懿泽来得早,坐了一会儿,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来,因乾隆与妃嫔还没有过来,大家都相对行动随意一些。每个赴宴的人进来,都是先向福康安贺喜,然后才归座。后来永瑆也到了,却不见昭婼。 永瑆也如其他赴宴的宾客一般,来向福康安道喜。 福康安先向永瑆行了君臣之礼,又问:“十一贝勒一向可好?怎么没看到我姐姐?” 永瑆笑答道:“她身体有些不适,今晚不能来,你有什么要说的,我给你捎个话。” 福康安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两三年未见,想见见罢了!” 永瑆笑道:“这个好说,你也要在京中歇息几日的,改日到家中叙旧,岂不更便利?” 福康安点点头,于是彼此归座。 懿泽低声向孟冬道:“你该不会又失算了吧?她连来都没来!” 孟冬笑道:“亲弟弟的宴席,她会不来吗?一定是用了我给的药,脸上伤还没好,老十一不准她露面。你等着吧,待会儿出现的时候,只会更抢眼!” 懿泽半信半疑,继续坐着。 过了一会儿,乾隆驾到,众人参拜,又各自回到座位上,且吃且谈。乾隆给福康安赐酒,说了许多赞许及慰问之言,亲贵们争相吹捧,更把称赞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其中大多讲的,无非就是福康安如何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在战场上不畏艰险,大有当年傅恒遗风。福康安一直谦虚的称谢,被敬了一杯又一杯酒。 懿泽在一边无聊的听着,眼睛却总向门外瞥。 孟冬向懿泽耳语提醒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瞅瞅看看的?不然一会儿出了事,他头一个怀疑你!” 懿泽听罢,才低头不看了,随意的吃着菜品,觉得甚无滋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