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色宁谧,芜蔓居静悄悄的,懿泽虽然自谓是与生俱来的孤独,许多年也习惯于一个人的生活,但自从永琪永远的离开之后,她终究还是不习惯。看着一花一木,都是伤情之感。永琪死后的这些年,她过的太倾颓。 百无聊赖的行走在夜色中,她推开了自己的屋门。 屋里也是黑洞洞的,懿泽走到烛台前,拿起灯罩,点了灯,忽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回来了?” 懿泽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永瑆坐在椅子上,带着一脸的伤、一身不整的衣衫,正笑着看她。她没想到,永瑆离开行宫,竟然直接来了这里,更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永瑆站了起来,走到懿泽身边,轻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懿泽不答。 永瑆上前一步,又问:“我被皇阿玛否决了继承大统的希望,无非就是便宜了颖妃和永琰他们,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上次,我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朝你泼了脏水,究竟也没把你怎样,至于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报复,害我失去一切吗?” 懿泽后退了一步,靠住了墙,还是没有作答。 “从我发现锁被撬了,账本不见了,我就怀疑过你。因为……我只有带你去过那个地方。”永瑆无奈的笑着,又对懿泽说:“但我一直希望不是你,我一直在悄悄的查、悄悄的找,直到今晚……看到它出现在昭婼手里,出现在皇阿玛面前,我就全部明白了!” 懿泽有些小小的惊讶,她以为,永瑆这种到处招花惹草的人,就算被人揭露、出了问题,也难以找出是哪笔情债惹的祸。他的私密之处,又怎么会只带她一个人去过? “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吗?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皇阿玛的重视吗?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永瑆又冷笑一声,再次上前一步,突然大吼一声:“为什么?” 懿泽已经无路可退,只好冷冷的告诫永瑆道:“不要逼我动手,我不想给你增加伤口。” 永瑆并不畏惧,疾言厉色的说:“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跟你要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懿泽看了永瑆一眼,他的模样有几分癫狂,也有几分无助。她于是轻声答道:“无德之人,做个王爷就已经祸害人不浅了,若是做了皇帝,那就成了全天下所有臣民的不幸了。” “无德之人?”永瑆大笑了几声,笑得很夸张。 懿泽不知他是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还是嘲笑她把私心说的冠冕堂皇。 永瑆突然停止了笑,三两下解开了衣裳,连脱带撕的,把他的上衣全部抡掉,甩在地上。 懿泽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脱了衣服,忙把脸扭到一旁,不敢去看,问:“你脱衣服做什么?还不快穿上!” 永瑆光着膀子,将懿泽的脸端正过来,对着自己,一手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喝道:“你看这里!你再看这里!你给我仔细的看!” 懿泽有些糊涂,定神看了看他所指之处,借着烛光,她看了一会儿,慢慢看出一些细小的疤痕,像是许多年前的伤痕留下的疤。再仔细看几眼,她发现永瑆的背上、肩上、腰间、胳膊上,这样细小的疤痕到处都是。 永瑆笑问:“你知道这些疤都哪来的吗?” 懿泽摇了摇头。 “小时候挨打,落下的!”永瑆轻轻的笑着,后退几步,慢慢与懿泽拉开一些距离,似笑非笑的说:“从我记事开始,太后和舒妃就用最严厉的方式管教我,我但凡做的有一丁点不好,就要挨打,如果我敢反抗,她们会吩咐让人下手更重。每次我挨打的时候,太后和舒妃都坐在那儿看着,看着让人打,一直打到我认错为止……后来,又加上一个敏敏夫人,她就更厉害了,不但看着我挨打,还在我挨打的时候喝茶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