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翎儿,你这么聪慧,何必自欺欺人?”慕容笑尘寵溺道:“你迟早是会离开燕惊寒的,而且岳思语对我来说,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再者,我爱你的心,谁也阻止不了!” 慕容笑尘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话语中的强势却是不减一分,这让蓝翎感到,慕容笑尘看起来虽然没有燕惊寒冷酷,但他也是一个强势霸气的男人! 蓝翎无言以对,这时,听到了厅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慕容笑尘随即快速轻弹了一下手指,秋叶慢慢地转醒。 蓝翎快速来到秋叶的身旁,把秋叶扶了起来,刚想出声,便听到慕容笑尘道:“秋叶姑娘,你刚刚晕倒了,我给你探了脉,是因你身体虚弱所致,没有大碍,等一下,我给你开两服药,服个两天,便可以痊愈。” 秋叶脑中一片混沌,听了慕容笑尘的话,木讷地点了点头。 片刻,谢安端着一杯水推开了偏厅的门,慕容笑尘快速迎了上去,接过谢安手上的杯子,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些药粉到杯子里,用一根竹签搅拌了几下,随后,便把杯子里已经成糊状的药膏连同杯子一同递给了秋叶。 “每日在脸上涂抹两次,三日便可痊愈。” “谢谢聂大夫。”秋叶赶忙接过。 慕容笑尘轻轻点了点头,又为秋叶开了一张方子,便没再停留,跟着谢安出了偏厅。 然而,慕容笑尘和谢安还没有到府门口,慕容笑尘便见燕惊寒负手而立背对着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玄色锦袍的衣摆在风中猎猎飞扬,带着凛然,带着霸气,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气! 慕容笑尘微微一笑,这燕惊寒果真不简单,这样的他竟然还能让他察觉到了,看来是自己太盲目自信了。 谢安并不知道慕容笑尘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站在这里,赶忙快步上前,道:“王爷,您这是?” 燕惊寒慢慢地转过身来,刀削般的俊颜上依然冷得不见一丝温度,深邃的凤眸中寒星点点,看向慕容笑尘的眸光更是锐利如剑锋,犀利如利刃! 谢安不明所以,顺着自家爷的视线,看向慕容笑尘的眸中也带上了一丝探究,难道这聂大夫有问题? 谢安心中暗叫不好!他刚刚可是离开了片刻,偏厅里只有王妃秋叶和他,他不会是来和王妃打听消息的吧? “王爷……”谢安刚一开口便被燕惊寒打断,“你去忙你的吧,这聂大夫由本王亲自招呼。” 燕惊寒的话虽听不出一丝的情绪,但谢安却在自家爷的话中听出许不同的味道,随即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聂大夫,既然来了,就无需急着走,随本王去书房坐坐吧。”燕惊寒轻轻扫了慕容笑尘一眼,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他相信慕容笑尘一定不会拒绝! 慕容笑尘笑了笑,跟在了燕惊寒的身后,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跟燕惊寒正面交锋,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进了书房,燕惊寒一撩衣摆坐在了案桌后面的椅子上,看向慕容笑尘,淡淡地开口,“坐吧。” “多谢。”慕容笑尘在案桌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皓月,上茶!”燕惊寒对守在房门外的皓月吩咐了一句,皓月随即应声离去。 听着慕容笑尘的声音,朝阳这才知道那聂大夫到底是谁,同时也明白了自家爷刚刚听了流云的禀报后为何会快速离开书房,看来爷早已猜到了慕容笑尘的身份。 朝阳觉得这慕容笑尘也真够大胆的,他当寒王府是他家的菜园子呢,他想进就进?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家爷放在眼里! 朝阳越想越气愤,他当然也知道了慕容笑尘的心上人就是自家爷的王妃,不用猜都知道他进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见王妃,想把王妃从自家爷的身边抢走! 虽然说慕容笑尘若是让王妃离开了王府可能是帮了爷一个大忙,但一想到自家爷又会变回到以前,孤寂,冰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天难得说上两句话,朝阳顿时觉得王妃还是留在爷身边的好,不管王妃是什么身份,至少这个时候,自家爷是开心的。 “左相想卸甲归田做郎中?”燕惊寒看了一眼慕容笑尘手边上的药箱,突然看向慕容笑尘问道。 “王爷若想臣卸甲归田,臣便卸甲归田。”慕容笑尘拍了拍药箱,微微一笑,“其实做郎中也没有什么不好,救死扶伤,行善于民,臣并不认为丞相比郎中高贵多少,不过,丞相也好,郎中也罢,都不是臣最想要的。” 这时,皓月端着两杯茶水进了书房,放好后,快速退了出去。 慕容笑尘端起茶杯,看着杯子里徐徐冒出的伴着清香的热气,抬眼看向燕惊寒,笑着道:“王爷,你怎么不问臣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最想要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燕惊寒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猛然一沉,“但本王要提醒你的是,本王的人也好东西也罢,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一分!” 燕惊寒虽然没有点明,但警告之意已经非常明显,这让慕容笑尘心中顿时一凛,果然他不愿意放手! “王爷,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你的不允许不乐意就不会发生,该发生的时候它自然还是会发生的,唯一的区别在于,时间的迟早罢了。”慕容笑尘幽幽地开口,话语中意味深长。 “既然左相如此肯定,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虽然此时燕惊寒并不真正懂得“妻子”的含义,也并没有从心里认为蓝翎将是陪伴他一生最亲的人,但燕惊寒从未想过让蓝翎离开他的王府,更不要说嫁给慕容笑尘了。 慕容笑尘笑了笑,对燕惊寒的话不置可否,但他知道他不会放手,即使无所不用其极! “左相你未经过本王的允许乔装改扮擅进本王的府邸,你说,本王应该治你个什么罪比较合适?”燕惊寒突然话锋一转,眸光看着面前杯中的茶水,声音低醇,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王爷,臣愚钝,本以为王爷请臣来书房,是把臣看成了座上宾,谁想,竟是臣想多了,王爷这是要对臣先礼后兵?”慕容笑尘脸上浅笑依旧,话语中更是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左相若是愚钝,那朝中恐怕再无聪明之人。”燕惊寒抬眼看向慕容笑尘,凤眸中平静无波,又接着道:“左相若是能拿出让本王满意的诚意,本王便可以把你奉为座上宾。” “王爷此举是拉拢臣还是威胁臣?”慕容笑尘这一次倒是直言不讳,看着燕惊寒笑着道。 “拉拢也好,威胁也罢,那都只是过程,本王只在意结果!”燕惊寒知道蓝巧凤肯定会利用蓝翎来拉拢慕容笑尘,慕容笑尘若是被蓝巧凤拉拢过去,蓝巧凤可就是如虎添翼,他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王爷和臣刚刚因为一个话题谈得不欢而散,莫非王爷这么快就忘了?” 慕容笑尘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燕惊寒自然听得出来,随即剑眉一挑,“左相,何必左顾而言他?再说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左相难道不知道?” “本王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自然还是取决于你。”燕惊寒说完便不再开口,他相信慕容笑尘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慕容笑尘笑了笑也没再出声,但心中去放松了不少,燕惊寒明知道他对蓝翎的心思,还想把他拉入他的阵营,便可见他对蓝翎并没有多少情,而人世间最难以斩断的就是一个“情”字,既然他没有,那么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益处! …… 蓝翎领着秋叶回了松竹院,帮秋叶的脸上抹上药膏,本打算让谢安派一个人去给秋叶抓药,但秋叶却说自己可以,蓝翎便由了她去。 蓝翎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翠竹,想到慕容笑尘那深情的表白和坚不可摧的执着,心烦意乱! 蓝翎知道她对慕容笑尘并没有感觉,但他却爱了她三年,找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蓝翎感觉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慕容笑尘却让她有一种亏欠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窗外慢慢飘起了绵绵细雨,无声地滋润着竹林,一阵风透过窗户吹进了房间,带着细细雨点拂过蓝翎的小脸,吹动了蓝翎胸前的两缕秀发,蓝翎感到一阵凉意。 刚想合上窗户,蓝翎便看见燕惊寒撑着伞进了院子,一阵风吹过,衣袂翻滚,墨发飞扬,细雨濛濛中平添了一分孤寂之色,蓝翎的心猛然一痛,脑海中快速闪过了扁舟少年碧玉萧的画面。 心口处的疼痛感如脑海中的画面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燕惊寒进房间的时候,蓝翎已经感觉不到一丝异样。 “你想染上风寒?”燕惊寒见蓝翎站在窗口吹着凉风,剑眉快速地皱了起来,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悦。 蓝翎看了燕惊寒一眼,并没有出声,伸手把窗户合上,随后,来到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她在房间里无意间发现的一本史志慢慢地翻着,神情寡淡。 看着蓝翎的模样,燕惊寒的剑眉又皱深了一分,本不想问蓝翎慕容笑尘对她说了什么,但燕惊寒却忍不住想问。 由于当时蓝翎和慕容笑尘说话时,二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流云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从慕容笑尘让秋叶关门的举动上,觉得慕容笑尘有问题,这才去向燕惊寒做了禀报,为此,燕惊寒也不知道慕容笑尘都对蓝翎说了一些什么。 “他对你说了什么?”燕惊寒来到蓝翎的对面坐了下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总觉得他若是不问,心里似乎就有什么堵得慌,非常地不舒服。 蓝翎并不知道燕惊寒把慕容笑尘请去了书房,更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听着燕惊寒的语气,蓝翎已经猜到了燕惊寒肯定是知道了慕容笑尘假扮大夫一事,那他势必就猜到他此举的用意。 蓝翎慢慢抬眼看向燕惊寒,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中波澜不惊,“王爷既然早都知道了,为何还多此一问?”蓝翎从燕惊寒和岳思语的话中已经可以判断出慕容笑尘对她的感情已经是一个公开的密码,只是她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本王想听你说。”见蓝翎不愿告诉自己,燕惊寒顿时觉得心中燃起了一团无名的怒火,他是她的夫君,她竟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对他刻意隐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