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人?”应无求低唤,“不进去吗?” 楼止摆手示意他噤声,眼底的光沉冷了几分,转身往外走。 及至厢房外头,他才顿住脚步,别有深思的盯着逐渐关闭的房门,“不许任何人打搅,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属下明白。”应无求颔首,却也不由轻叹一声,“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由她继续未完的事情,时也命也。” “应无求!”楼止冷了声。 惊得应无求扑通跪地,“属下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 楼止冷哼一声,拂袖跨步,“谁敢泄露半句,格杀勿论。” “是!”应无求急忙行礼。 等着黎明到来,他就要亲自点兵出征,利弊相当谁知道一场赌局的最后结果是什么。许是功败垂成,许是坐拥半壁江山。 搏一搏,才能有崭新的局面。 千寻只期待着,时间能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能停滞不前。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走出过石室半步,废寝忘食的将配方调整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的和海棠一点点做出样品。然后交付海棠与绿萼一次次的去外头试验,再将记录完整的记下来。如此这般的折腾,在绿萼与海棠的眼里,就像发了疯一般可怕。 楼止沙场点兵,亲授职权,最后便一人回到书房内对着棋盘左右手博弈。 应无求知道,大人又开始下棋,那就证明他有了别的打算。楼止此人阴晴不定,心不可测,深不可测。若说十三王爷是笑而不语的危险,那楼止便是妖而诡谲的胆战心惊。 当清晨的光稀稀落落的撒在窗口,楼止微垂的眉睫稍稍抖动了一下。凝着案上的棋盘,黑白棋子平分秋色,论不出输赢成败。指尖轻轻捏起一颗白子,白玉为子,若他素白的肌肤,光滑莹润,触手生温。 “大人?”应无求跪在外头,“时辰不早,该誓师出行了。” 他眼底的光冷了几分,手中的棋子无声无息的化为粉末,弹指间灰飞烟灭。徐徐抬起头,他还是那个高冷傲娇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傲然不可一世。金丝蟒袍在身,红艳若血,华贵的皂靴落地。 那一刻,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房内的空气都好似冷了少许。 抬头,迷人的凤眸没有半分光泽,若无星无月的夜空,找不到一丝光亮,暗深邃得教人心惊。 指节分明的手,嫌恶的掸落袖口尘埃,楼止这才敛了眸踏出房门。 阳光很好,然他站在阳光里,却抹不开眼底的阴霾,倾天下华光皆为其黯淡失色。 “大人!”外头锦衣卫跪了一地,满院子的人头攒动。 应无求快速上前,将墨色的披风与他系上,“大人,地宫那头还没动静。十三王府已经开始摆宴,今儿个……” 是千寻成亲的日子! 二月初六! 亦是他出征的日子! 极好! “宫里挑的是什么时辰出发?”楼止冷问。 应无求俯首,“未时。” 楼止点头,“这里交给你,本座去营里。未时准点出发!” “是。”应无求行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