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完颜梁愣了一下。 妖孽般的男子,一身的红衣蟒袍。 放眼金殿,谁人蟒袍加身,谁人赐座御前,谁人堪比龙御?声音若琴弦拨鸣,却有着刺骨的冷,悦耳至极也狂妄之至。 眼尾斜飞,眼角眉梢晕着万种风情,却在侧脸垂眉间,凝聚天地间所有煞气,只一眼便叫人望而生畏,不敢亵渎半分。 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当着皇帝的面,楼止亦是不该恣意的本性。 “指挥使好气魄。”完颜梁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样的男子果然不能直视,尤其那双眼睛,偏生得好似可以将人整个的吞下去。 “公主在天朝金殿大放厥词,是想欺我天朝无人?天朝是强是弱,岂是公主三言两语就能置喙。若公主不信,可自刎殿前,本座保管以公主之名出战,到时候你在天之灵就能看见所谓的南理国繁华,一朝覆灭。不信的话,可以试试。”楼止说得很轻,很缓。 眼角眉梢依旧似笑非笑,却让丞相善积臣慌了神。 谁人不知天朝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手握生杀,代天执笔。 他既然敢这么说,定然也敢这么做。 换言之,楼止,不惧与任何人为敌。 他就是个惊怖般的存在,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折子朕已经看过。” 善积臣上前一步,“我南理国诚心而至,还望天朝皇帝陛下能首肯折子上的条件。我使团奉上牛羊千匹,黄金千两,以作公主的十里红妆。”顿了顿,他这才转向楼止行礼,“我南理国真心诚意,愿将公主配与都指挥使大人,以得两国邦交,山河永固。” 话音刚落,百官哗然。 自古和亲都是与当朝皇子,就算不是皇子,也该是皇室中人,岂有与臣子和亲的道理。早前有韩城之祸,如今还要重蹈覆辙? 皇帝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楼止,而后低头看着折子。 这确实是个两难选择,一则国家大义,一则心爱的臣子。 完颜梁冷笑,“皇上觉得很为难?” 闻言,皇帝不语,只是蹙紧了眉头。 “本公主入朝之前听得一个谣言。”完颜梁盯着楼止,却见他正慢条斯理的持着玉片修理圆润的指甲。那双手指节分明,白皙如玉。 发觉自己没能引起楼止的主意,完颜梁继续道,“听说指挥使大人以色侍君,得君好,搏君心,不知可有此事?”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瞬间拍案而起。 一殿众臣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完颜梁却不慌不忙的行礼,“若非如此,皇上何以舍不得指挥使?还是皇上觉得,本公主的身份,连你天朝的臣子都配不上?” 皇帝哑然失语。 完颜梁巧言善变,字字诛心,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皇上请三思!”善积臣施压。 听得这话,就算傻子也该明白,若皇帝有心要撇清跟臣子的关系,就该答应这门婚事。何况与臣子成婚更是降低了南理国公主的身份,对于天朝而言有利无害。如此一来,南理国的公主尚且与皇帝臣子相称,那南理国自然而然也成了天朝的附属臣国。 这本是好事,奈何摊在楼止的头上,就变成了难啃的骨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