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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谨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的脸部略微有些僵硬，他双手交握，手肘撑着桌面，额头贴着手背，心中不知是怅然还是其他情绪，反正他现在很乱。

    “穆谨，你……没事吧。”

    看不到穆谨的表情，戚焉晗的心里一阵担忧，突然觉得自己跟那些玩弄感情的家里也没啥区别了。

    戚焉晗啊戚焉晗，你真的是自作孽呀。

    就在戚焉晗自责不已的时候，穆谨缓缓抬起了头，他端起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戚焉晗。

    “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我不接受道歉，而且你也没有必要跟我道歉。”

    戚焉晗疑惑，“为什么呀，是我做的不对，我肯定是要要跟你道歉的。”

    穆谨靠着沙发靠背，微微歪着头看着戚焉晗说。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情吧。”

    “……你都知道？”戚焉晗摇头觉得不可能，“你都知道哪些？”

    穆谨笑了，“焉晗，好歹我也是个总监，在职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还看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吗？”

    戚焉晗惊讶了，“……难道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不成。”

    穆谨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也猜到了七八分，要不然你也不会突然就跟我亲近起来。”

    戚焉晗不懂了，“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拒绝我呢？”

    看着戚焉晗一脸迷茫的表情，穆谨突然伸手揉了揉她微皱的眉心。

    “我为什么要拒绝？我是自愿的。”

    自愿被人利用？

    戚焉晗怔住，“……为什么？”

    穆谨看着戚焉晗的眼睛，“因为我喜欢你，甘愿被利用。”

    戚焉晗心里一震，突然有些不敢直视穆谨了。

    “你……我……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你真的不用喜欢我。”

    虽然心里一直清楚穆谨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这种感觉还是让戚焉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这让她的罪恶感只会更深。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徐医生？”

    戚焉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穆谨笑了，“你看，你都答不上来，那我更答不上来了，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而且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可以不喜欢你呢。”

    穆谨这么说，戚焉晗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那我就更应该跟你道歉了，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戚焉晗都想用额头撞桌子了，穆谨急忙阻止。

    “好了好了，真的不用道歉，我又没有生气。”

    “你就一点不怪我吗？”

    “都说了我是自愿的，为什么要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

    “这……”

    戚焉晗还想说什么，穆谨打断了她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问你，你真的想好了和徐医生在一起吗？”

    穆谨岔开话题，果不其然，一提到徐晟，戚焉晗揪在一起的脸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想好了呀，当然想好了。”

    “那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戚焉晗有些发愣，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还没想好，有点早。”

    “那你们要是结婚的话，记得一定要跟通知我。”

    “好，一定跟你说。”

    看着穆谨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戚焉晗忍不住问了一句。

    “穆谨，既然这样了，那我们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吧。”

    穆谨动作微微一顿，看着戚焉晗没有说话，戚焉晗微微有些懊恼起来，觉得自己说话也太口无遮拦了，虽然穆谨口上说着没事，不怪自己，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愉快吧。

    戚焉晗只好改口，“你要是不想和我当朋友，那我们就当工作上的伙伴吧。”

    没有想到穆谨突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听到穆谨的回答，戚焉晗这才笑了出来。

    “那太好了。”

    戚焉晗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她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知道她和穆谨的关系恐怕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然了，除非穆谨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要不然，唉……

    正想着，戚焉晗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蒋春梅打来的，正催她回家吃饭呢。

    “你先回去吧，我坐会儿再走。”

    “好，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一起吃饭。”

    “好，再见。”

    “再见。”

    戚焉晗起身抬腿就走，穆谨看着她转身，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戚焉晗的手。

    “焉晗等一下。”

    戚焉晗停了下来，“怎么了？”

    穆谨的神色纠结，有些犹豫开口，“上次我跟你说了我的本名，你还记得吗？”

    戚焉晗微微皱起眉，“你的本名？”她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是李沐阳。”

    “那你，有想起点什么吗？”

    穆谨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亮，戚焉晗有些疑惑，她想了想，不解的问穆谨。

    “我应该想起些什么吗？”

    看着戚焉晗迷惑的眼睛，几秒后，穆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没事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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