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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不错，别磕了，再磕问你啥你都想不起来了。”大山递给马明一块从老七车里拿过来的毛巾：“自己捂着。”马明连忙站起来道谢，将毛巾捂在脑门上。看三个人都蹲在地上仰头看自己，又赶紧说声对不起继续跪下来。

    “说说肥龙的情况。”看马明情绪稳定的很快，叶天立刻切入到正题。在马明抽完第二颗烟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

    看马明冻得哆哆嗦嗦的，叶天留下大山跟小飞处理尸体。看两个人熟练的从里面拎出一个铁皮桶和电焊机，马明就知道他俩要干什么了。

    叶天打着火，商务车升温很快，舒适的温度让马明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安全感，说话也变得更加有条理和清晰起来。

    “你是说肥龙替苏广龙控制着一个地下黑煤窑？”马明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肥龙欺行霸市鱼肉乡里，涉黑伤害什么的，这些东西叶天给马信芳的资料里都有，而且叶天知道，马信芳手里肯定也掌握了不少的举报资料。这些根本对马信芳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他完全可以推说是手下人干的，弄几个顶岗的小弟结案。

    但是万利煤炭却是苏广龙的根本，西北煤资源丰富但是却缺少优良海港，东海省是全国为数不多的沿海资源大省，煤炭储量位居全国第四。万利煤炭集团在全国煤炭行业排名第八，全都是依赖于东海省天然的优良海港和便利发达的海运。

    看来沈卫国那个老东西还是跟自己藏了心眼，资料里可没有苏广龙有地下黑煤窑的犯罪记录，叶天摸着下巴很小人的想。

    “不是一个，是十几个。”

    “十几个？”这次连叶天都吓了一跳。

    “对！十几个！”马明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东海省社会福利院和孤儿院原来在千阳市旁边的百汇市，后来苏广龙运作直接把福利院孤儿院和精神病总院都迁到了镇海市，还以省人大代表的身份捐了六千多万。那些人很多都被苏广龙弄去黑煤窑干活了。”

    “这些福利院有那么多人？”

    马明生怕叶天一个不信任自己就变成死尸，连忙举起手指发誓道：“我要是撒谎，您直接弄死我。黑煤窑不用纳税，而且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塌了里面的人就等死，上面找个地方露天再继续挖。就这样需要的人越来越多，苏广龙后来就干脆把那些流浪汉、精神智力上有问题的，还有那些半大孩子都悄悄弄到里面，就跟电视里演的奴隶差不多。这些黑煤窑产量大投资小，苏广龙这种黑心钱没少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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