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云一直仔细观察着苗娘的表情,自然看出她除了心虚,心慌,还透出了一股不甘心和怨恨。 觉得我说的话太刻薄,太不公平,太不把你们青楼女子当人看了,是吗? 苏云在心里默念。 那便不甘心吧,恨吧。 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扰乱她的心绪,进一步放松她的警惕,再寻找可以一举攻破她心防的那条缝隙。 她说的话本来便是不公平的,就像现代的极限运动,你选择了去享受那种刺激,自然要去承受可能会有的风险。 出事了要去闹? 不好意思,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都是成年人了,别像个小孩那么幼稚好吗? 要讨回公道,那也得是别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是受害的、被动的那一方。 但人的心理很奇妙,一旦出了事,或是受利益驱使,或是因情绪转移定律,这个心理学的专业名词听着高深莫测,其实就是迁怒,首先想到的绝对是在外界找一个发泄口。 所以在现代,别管真理是什么,我先白纸黑字让你签下免责声明。 可惜在古代没有免责声明,更何况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苗娘她们来就是弱势的,就像长在路边的野花,心情好的时候怜惜着,欣赏着,浇浇水施施肥,也许还要采几朵回去供起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脚踩了,也不影响生活,顶多在心里叹一声可惜。 真有不要脸追究起来的客人,苗娘心里再不甘,再怨恨,也是没办法的。 苏云现在扮演的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客人家眷,不要脸之余,还很以势压人,话里话外全然不把她们当一回事。 她眼瞅着苗娘的心绪已乱,眼眸微闪,一扯嘴角,眼里浸着幽冷的厉色,稍稍抬高声音道:“你们春满阁害了那么多无辜的郎君便罢了!现如今竟还敢敞开大门做生意,是嫌害的人还不够多吗?还是你仗着没有人敢出来把这件事闹大?今日我便站出来,状告你们春满阁草菅人命!” 苗娘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脚一软坐到了地上,脸色白得像纸,一双眼睛盛满惶恐看着苏云。 连苗娘都如此了,其他没经过多少世面的小娘子更是吓得心都要停了。 她们本来便是心虚的,因为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她们之前确实有姐妹得了那种病,且十分严重。 做她们这一行的,本便最忌讳这种事,平时都会十分注意,春满阁也有自己的大夫,定期为她们检查身体,一旦发现端倪,便会立刻把人送走。 只是这一回却是出了个大意外,偏偏这个意外还酿成了今天的灾祸。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刚刚与苏云说话的粉衣女子焦虑之余,忍不住困惑地看了苏云一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