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换一命-《大明女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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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挽月心口剧烈的绞痛,他猛然上前拉着她的手臂就往怀里带,白寒烟拼命的挥舞着手臂挣扎,纪挽月死活不肯松手,他束缚住她,呼吸沉沉的喷在她的颈间:“烟儿,你不明白,这京城中风云诡谲,你……一直都是别人的眼中钉!”

    白寒烟一怔,在他怀里僵直的身子,不再挣扎缓缓抬头看他,眼中绞着不可置信:“纪大哥,你说什么?”

    纪挽月轻轻叹气,忽然抬头问道:“烟儿,你知道皇上为何忽然要杀你吗?”

    白寒烟眼神呆滞的摇了摇头,昨夜她欲想问,可段长歌却三言两语的带过,并没有多说一句,她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白寒烟艰难嗫嚅着唇道:“为什么,之前在御书房他分明答应过我……”

    纪挽月凝视她,低叹一声道:“那是你不明白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你父亲白镜悬贪污赋税一案,本就是这大明朝的一块逆鳞,满朝上下何人敢提,赋税是国之根本,万民供奉,皇上最初提及,也不过是想找到那千万两的赋税银子,如此既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又在史册上划去他此番污名,可现下,整个时局都变了,有人为了那得到笔钱,有人想趁机祸乱朝纲,京城之下暗流漩涡,一时皆起,烟儿,你知道为何皇上让我在此时去查常德吗?”

    白寒烟被他的话激震住,禁不住发抖,粉唇抖了两下,只能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肩头,听纪挽月这一问,她不敢想其中深浅,只能摇头。

    纪挽月黑眸里淹了一滩浓墨,绞着像天边黑云一般汹涌的戾气:“因为圣上认为常德有不臣之心,私通外族,更是以你父亲白镜悬留下的银子为饵,挑起京城之内一些贪心之人的贪婪,比如王昕,从而来动摇江山,而这笔赋税银子一旦被人找到,那就是意味着是陛下的无能!他竟然有眼无珠的宠信了一个奸臣数年,这赋税的贪污是由皇帝一手纵容的,恐那时,圣上便无法向万明交代。”

    “可我父亲是无辜的!”白含烟忍不住哭着向他喊道。

    “你觉得一个冤枉忠良和宠信奸臣对于帝王的名声来,说有区别吗?”纪挽月幽幽的开口,他在皇上身边伴君数十年,最能揣测他的心思,从将圣上调去常府密查,又将江无极密诏入宫,下了这一道旨意,他就知道皇上的杀心已起。

    “你还活在这世上,就意味着白镜悬一案始终存在,而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会一直蠢蠢欲动。只有你死了,这件事才会平息。”纪挽月眼中蒙上阴鸷,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帝王无情,杀伐果断,这一旨下去,白寒烟必须死。

    白寒烟身子一软,缓缓的从他怀里跌落在地上,好像跌落了万丈深渊,浮尘入海,再无生机,她噙着泪,无迷茫与恐慌交织成最大的梦魇,忽然,白寒烟似乎想到什么,瞳孔猛的一缩,忽然伸手抓住纪挽月的手臂,不住的乞求道:“纪大哥,我求你,带我入宫,让我见圣上,我甘愿赴死,甘愿赴死!”

    白寒烟泪流满面抓着纪挽月的手臂,犹如在浮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纪挽月闭着眼睛,只觉得心中似酸似苦,那点苦浸入内脏来,那样复杂的滋味他不想深尝,一把推开白寒烟的手,痛苦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段长歌,你现在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了,段长歌此番若想护住你的命,只有起兵造反,可如此一来生灵涂炭,才是大明朝眼前最大的一番祸乱,他是想以此要挟圣上,更是隐晦的告诉陛下,谁才是他现下最大的隐患!”

    纪挽月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了过去,她又听见纪挽月接着道:“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你的藏身之处?以段长歌心思缜密的程度,必将派出暗卫将此山团团围住,而护你周全,岂会让我如此轻易的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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