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君倾打量着云绯辞,他的神情虽然是戏谑而打趣的模样,但是他那双眼,却是藏不住的探究。探究,本不意外。但让她意外的,是这探究的内容,属实令人寻味。 “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两百多年前的,天道宗宗主慕容攸宁的转世重生。” 白君倾虽然一口承认下来,但是要知道,这世上的事,素来是真亦假时假亦真,白君倾语气冷淡,神情冷漠,但是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澜。孰真孰假,全靠云绯辞如何决论了。 云绯辞果然在白君倾大大方方的承认后,怔楞了片刻,随即贱兮兮的一笑,只是他虽然在笑,那表情,却并不是对白君倾所说之话的全然不信任。 “师傅,你莫要诓骗我了,你是个男子。” “你既知我是宁攸,难不成却不知,这街头巷尾流传的给将军夫人接生的宁攸大夫,是个女子?” “我当然知晓,可眼见未必为实,身份这东西,可是可以造假的。东厂的密探,为了掩人耳目,扮个女人又有何难?” “江湖之中,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长。” “所以此次去姑苏,我才要师傅务必要带上我!江湖上,并不是所有知晓秘密的人,都活不久,就像巧天机,知晓整个江湖之事,却仍旧活的好好的。所以啊,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在于此人是否有用!我不愿成为弃子,所以才必须要跟在师傅身边的,不管师傅去姑苏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可以为师傅打掩护,顺便,去欣赏一下这姑苏的美人儿,若是发生案件,还能帮师傅验尸,炼丹。” 白君倾哼笑一声,却语气冷漠,无所谓的模样,仿佛并没有在意他都说了些什么一般。 “腿长在你的身上,你来,我没有反对,你走,我自是也不会阻止,想要去哪里,你自便就是了。” “我这不是,没有银子嘛。” 银子,这一点,也是当初白君倾怀疑云绯辞身份不简单的一个原因。她曾经简单的调出过云绯辞过往的卷宗,据她所知,云绯辞生长于普通人家,其母独自将他抚养长大,父不祥。 其母在其九岁的时候去世,随后云绯辞便沦为宵小,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维持生存。后因偷了江湖盗贼的东西,而被捉住,却有幸被江湖盗贼收为弟子,传授其修炼玄气等功法。所以云绯辞其他的功法极弱,轻功却是极好。不过好久不长,师傅因为偷东西被抓,死于非命。 而云绯辞却是从此再未做过盗取金银之事,反而做了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云绯辞的师傅,是江湖上并不入流的小盗贼,没有做过什么大案子,所以积蓄也并不够云绯辞这些年这般挥霍的。而云绯辞也从来没有盗取过金银,那么他凡是偷香窃玉,必留下的银叶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凡是采花,必留银叶子的采花公子,素来财大气粗,何时会没有银子?” 云绯辞红了红脸,尴尬的咳了两声,用扇子扇了扇以缓解尴尬,“我……我那最后的银叶子,都在太师案的时候,被充公了,我若还有银子,哪里会死皮白赖的住在你这镇抚司。” “呵,听你的语气,你倒是嫌弃的很。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大爷,请便吧。” “师傅,你这人,也颇冷漠了些。好歹我也是叫你一声师傅,我们也像是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