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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娅苦涩地承认：“抱歉，让大法师见笑了。我国好多居民住宅没完成净化，没法住人。处理好难民问题已很不容易，加上人手不足，勉强凑齐过冬的柴火之后，导致清理的进度大幅度延后。”

    “贵国是真的困难。”

    “可不是么。”女大公也不想随便卖惨。问题现状是真的惨。大量青壮的损失还能通过召回在外国当雇佣兵的国人来弥补。物质条件的改善就没什么办法了。

    入城后，城内的状况好一点点。

    寒冬来临，冰封大地。

    天空乌云密布，下着小雪。

    在这零下5度的鬼天气里，可以看到路边除了供应必要的生活品的店铺还亮着灯，大多关门了。居民区每一栋房子只有一个房间有淡淡火光反射出来，显然一家人就挤在一个有壁炉的房间里取暖。

    路上行人不多，都是出来采买生活必需品的，他们看到女大公的车驾纷纷脱帽致敬，以热情的声调称颂着女大公的英明。

    索菲娅同样热情地打开车窗，向人民挥手致意。

    雷恩说：“你很受人民的爱戴。”

    索菲娅叹气了：“我可以拯救他们的生命，但对于如何带领他们过上更好生活却毫无头绪。”

    “在我家乡有句话叫做‘路通，财通’！”

    索菲娅眼里短暂燃起希望，可惜这希冀的火苗又很快熄灭了：“我们公国哪有这个技术、人力和物力去修路。”

    女大公的回答把雷恩弄沉默了。

    在他的记忆中，唯有自己的祖国才有那个魄力把天堑变通途，上百米的深谷，说建高架就建高架。山沟里只有五十人的小村子，愣是拉出几十公里的高压电线让村里通电。

    以卡奥斯大陆现有的文明和工业能力，马里诺这种穷山沟里的小国注定没法崛起。

    看到雷恩没有接这个话头，索菲娅知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就这样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一路到了大公府邸。

    在大公府的客厅里，没什么外人，就两个贴身侍女随侍左右。雷恩也把惊栗卫士丢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

    喝着上好的红茶，吃着小饼干，两人算是正式进入正题。

    索菲娅没有绕圈子：“请问，我国也能向贵派要一份【友好合作伙伴关系】的协约书吗？虽然我个人觉得我方对贵派保有最大限度的善意，不需要这些虚名，但我的封臣不这么看，他们更希望我能得到一份正式的书面证明。”

    “友好？当然没问题。”雷恩哑然失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仔细一想，雷恩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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