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这一剑开江-《苟在深宫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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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小忠子,于忠啊!”
    苏辰没反应。
    “苏爷,二月初一,许公领我去藏书楼,然后,就是刚入宫的我在藏书楼给您送饭了……”
    这下,苏辰想起来了。
    的确有这个小玄色。
    笨手笨脚的。
    “这天下都在传,您死在了天变之夜,那一场灭梁之战,倒在了龙轩君的剑下……”
    “没想到您还活着……”
    于忠反应过来,涕泪横流,激动不已,竟是一甩衣袍,想当众给苏辰跪下,像当年在藏书楼时那般的行礼。
    苏辰将他按住了。
    “原来是你。”
    “你老了不少。”
    苏辰认出了他,原来是他,难怪眼熟,叫于忠吗?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十六年了。
    他都着蓝袍,入三品凝罡了,世事沧桑啊。
    “您坐!”
    于忠惶恐起身,苏辰当仁不让,坐在了这大厅最中央,话说这里视野真的好。
    大厅里,一尊尊贵客,面面相窥。
    不是要打起来吗?
    不打了?
    还有。
    这人是谁。
    看样子是这画舫楼船上的一个小厮?可小厮,怎么可能让于公公如此恭敬的对待?
    换做宫里的贵人还差不多。
    “长得这么俊,我对他没印象。好像真不是楼船上的小厮!”
    “等等。”
    “这不是小厮黑衣,是皇宫里的制式太监袍?宫里来的公公?”
    “嘶!”
    “我好想还踢了他一脚?”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双.腿颤抖,正当他寻思着是否要磕头赔罪的时候。
    楼上包厢,着锦贵华服的少年,江陵侯,愤怒的望着管事,怒喝道。
    “拍卖该结束了吧!”
    “两千朵金明日自会奉上!”
    “现在。”
    “把青雀给本侯带上来,本侯今日一身邪火,就是要泄一泄,让某些大梁余孽的狗太监,好好听一听滋味!”
    “哈哈哈!”
    江陵侯在大笑,话是对管事说的,其中讥讽意味,却是对于忠,还有苏辰来的。
    在场寂静,无人敢附和大笑,只恨生了个鸟,今天闲着没事来这楼船赏什么月。
    “找死!”
    于忠怒不可遏,罡气鼓动,又要出手。
    辱他罢了。
    敢辱苏爷,找死。
    “静静心。”
    “对了。”
    “我要让这个女人给我再跳一曲,唱一曲,她的舞的确不错。”
    苏辰拉住了于忠,指着高台上,名为青雀的少女,道。
    方才没过瘾。
    他还想在这位置上,再听一曲,再看一舞,连同友人的那一份一起。
    此时。
    青雀,满脸屈辱,眼眶有泪水在打转,指甲刺入掌心,依稀可见鲜红血色。
    修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修行!
    如果。
    她,还有明天的话……
    “愣着干什么?”
    “我家苏爷要听曲,要看舞!”
    “咱家倒是要看看,在这锦江,在这一舞前,谁敢动台上这丫头半片衣角?”
    “多想想,你们的九族,够不够咱家,还有咱家背后的武监局杀得……”
    于忠在苏辰面前恭顺,一转眼,蓝袍鼓动,双目怒瞪,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锦江监事。
    哗啦!
    楼船里,于忠带来的卫士们,全都拔刀出鞘。
    “呵。”
    “就动怎么着?”
    “锦江是我的封地,我义父可是大周龙轩君,伱这大梁余孽,敢动我半根汗毛?”
    江陵侯冷笑。
    他带来的卫士,同样不甘示弱,拔剑出鞘,眼神凶戾,随时准备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这……”
    管事左右为难,这两尊大神,他谁都招惹不起,也不敢得罪。
    这时。
    江陵侯身后,有一尊着黑甲,跨长刀的冷戾男子,走了出来。
    “一舞罢了。”
    “侯爷,不如给他一个面子。”
    “此人能察觉我存在。”
    “或许。”
    “是尊二品。”
    江陵侯,瞳孔猥琐,他虽桀骜,但并非蠢材,二品,已为高手,锦江城屈指可数。
    最重要的是,已能威胁到他性命了。
    “当然。”
    “在二品中,我为最强,真动起手来,杀他,不过三刀。”
    黑甲男子,凝视苏辰,神色狂傲,亦或说是自信。
    “哈哈哈!”
    “好!”
    “许你一舞,大梁余孽。”
    江陵侯,恢复轻狂,背负双手,仍在冷笑,只是不敢再大肆冷嘲了。
    二品,就算是大梁余孽,还是要礼让一二的,无他,怕死。
    但。
    也只如此。
    “跳吧!”
    “能给苏爷献舞一曲,不知是你多少年修来的福气。”
    于忠望向高台上的素衣少女。
    随后。
    他一路小跑,重回苏辰旁,将糕点取走了不少,只留下合乎苏辰心意的,又准备了一瓶白儒酒。
    十六年过去了,也难为他还牢记于心。
    只是。
    白儒酒太苦了。
    苏辰,早就不喝了。
    “小忠子总是笨手笨脚,好在死记硬背,苏爷的习惯还是记得下来的。”
    于忠,憨厚的笑着。
    “小寒子。”
    苏辰有些恍惚。
    昔人仍在。
    可惜。
    故友已亡。
    高台上。
    月光洒落而下。
    照应在了青雀瘦弱的身上了。
    这是一支剑舞,悠扬的琵琶声,带着些许的杀伐音,在这一刻响起,青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宛若真成了杀伐战场上摇摆的一只青雀,手中之剑是她的羽翼,只是怎么也斩不断身上的枷锁。
    还有,这楚楚可怜的眼神。
    端是惹人怜惜。
    一舞尽了。
    高台上。
    青雀朝苏辰下跪。
    “小郎君,可否收我为徒?带我走!奴家日日夜夜愿意为郎君献舞一曲,可好?”
    她眼中有泪,目中有光。
    “大梁余孽!”
    “你,想清楚,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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