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比如凡人无论是溜门撬锁,还是掀瓦踩梁,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 但炼炁士呢? 人家一跃数丈,能直接从雪里跳进你屋子里去。 踏雪无痕之间,更不会留下什么足印。 又说目击者,一个炼炁士倘若不想让伱寻常人发现踪影,那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凶手无论是来去之间,都刻意避开了人群。 但偏偏啊,官府的目击者,必须是人,必须能交流说话。 而余琛,不需要。 从某种意义上讲,虫鱼鸟兽,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霜天万类,尽为我用。 一路走过。 看起来就像是毫无规律地乱晃。 但他所过之处,无论是天上的野鸟,还是阴沟里的老鼠,都在那一刻,发出声音。 纷繁的,无数的信息,传入余琛的脑海。 一只盘旋的野鸟看到了,在覃府被大刑司和围观群众围住之前,的确有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影从覃府中飞掠而出。 一头房顶上的老鼠看到了,那人影一跃数十丈,悄然无声,朝某个方向而去。 一只看门的家犬看到了,那人影裹挟风雪,最后离开了福泽城区,踏进了长安城区的方向。 …… 就好似那索命恶鬼,余琛一路追踪。 最后,在城东永乐城区的一座庞大宅邸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一望。 灰黑的巍峨高墙好似阴云一般耸立,一座座森严肃穆的宫阙勾勒出庄严的连绵阴影。 漆黑,冷硬。 这是余琛的第一印象。 长安官邸。 长安城区的第一住宅区。 而这官邸中,又分了无数个四四方方的宅子,一宅就是一户。 金陵城五成以上的官员,都住在里边儿。 无数鸟兽的目击下,那雪白身影的踪迹最后就是翻越长安官邸的围墙去到了里边儿,不见了踪影。 余琛的脸色,阴沉下来。 因为他知晓这长安城区的长安官邸,住的要么就是官员,要么就是官员亲眷。 那月末淫魔,是金陵的官儿? 或者说,是官吏的亲属? 另外,作为金陵大半官吏与其家属的住宅,长安官邸里护卫森严,个顶个儿都是好手。 据文圣老头儿说,里边儿甚至还住着不止一位的灵相境的炼炁士。 所以这地儿,余琛闯不进去。 但没关系。 因为采补这事儿一旦开始,就好似那上瘾之毒一般,没法停。 那月末淫魔,一定还会出手。 只要他敢出来,余琛就能找到他。 在远远的房顶上留下两枚纸鹤后,余琛转身离开了长安城区,回到万家陵上。 按那月末淫魔的尿性,一般是月末的深夜犯案。 今儿已经过了。 那么明晚,他应当会再度出手。 到了那时,一切罪债,就该偿了。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