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首先是文圣老头儿的死,虽然说圣意,被陛下下令砍了脑袋。 但杨羸与文圣老头儿早就相识,他杨羸小时候梦想当一代大儒,还去找当时在金陵的文圣老头儿拜过师。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没成。 否则也不会有今儿的监地司命了。 但也正因此事,杨羸和文圣相当熟悉,自然不信他李寰是那种什么会盗取所谓“秘宝”的人。 可偏偏圣旨下来,文圣老头儿也没辩解一点儿,就真任由吴庸含泪斩了脑袋。 你说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这只算是第一桩烦心事儿。 第二桩,就是厚土观的覆灭。 一夜之间,一个尽是炼炁士的大道观覆灭得无声无息。 倘若不是那“判官”留下的留影石证明郑家灭门案是受了厚土观大木真人的唆使,杨羸怒上无忧山,恐怕厚土观被灭的事儿不晓得啥时候才能被发现。 总之,虽然厚土观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一夜之间的覆灭也让作为金陵监地司命的杨羸一针脑壳疼。 ——他本就是负责整个金陵炼炁圈子的事儿的。 如今一个千人道观被灭了门,他还迟迟找不到凶手,换了谁来都得急。 这两件事儿,已足以让杨羸焦头烂额。 但,还不止。 这两天,他抽空看了看几天前苍江边上那几场水灾的调查卷宗。 也察觉出不太对劲儿来。 ——这事儿放在盛夏酷暑汛潮期间,或许还说得过去。 但这会儿天寒地冻,苍江接连发生水灾,还他娘的都是在村镇旁边,也太过于离谱了一些。 并且监地司的人还从那事发的江边,检测到了几乎微不可查的天地之炁混乱的气息。 这样一来,就不排除这些水灾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 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儿堆在一起,杨羸只感觉脑壳生疼。 晃了晃脑袋,他深吸一口气,将冰冷的风雪都吸进胸腔里,暂时搁置。 然后,才看向方才门将呈上来的信封。 拆开一瞧。 脸上表情,瞬间僵硬。 好似凝固了那般。 只看那信纸上,开头没别的,就是一首小诗。 【一斤酱牛肉,两个大白馍。三餐皆如此,四季没变化。】 用书院诗文的标准来看,可以说是几岁小儿之作,狗屁不通。 但很久以前,在杨羸小时候,在他还没开始练剑的时候,还在做着一代大儒的梦的时候,这几句小诗,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甚至害怕被人窃取,一个人都没说! 只有去找那文圣拜师时候,方才给他老人家看过一眼! 也就是说,这事儿啊,就只有文圣和他俩人晓得! 而文圣老头儿的为人,也不可能把他这些糗事儿拿去给别人讲。 但这会儿,这黑历史时隔几十年又被翻出来了。 当然,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晓得这事儿的文圣老头儿死都死了,脑袋被砍下来,又给缝好以后,埋进了万家陵里。 死得透透的了! 既然如此,这诗如何出来的? 杨羸压下心头疑惑,继续往下看去。 但这一看,更是头皮发麻! 信里,清清楚楚地说了。 灭了那厚土观满门的,乃是一个戴野狐脸儿面具的人。 不仅如此,他才不止灭了厚土观满门,还做了更多恶事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