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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用她的方式生活着。

    尽管他自以为是的手段很残忍，但为了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会竭尽全力。

    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在林年面前，他那些手段并不算什么。

    花了那么长时间，全心全意去算计一个人，欺骗一个人，恐怕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总感觉她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

    只因她从未真正地对他好过。

    严霆宸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失败。

    “你这么想离开我吗？”

    严霆宸刚刚收起了自己的怨气，现在全被挫败了。

    “是的。”

    林年冷冷地笑道：“我一在想如何离开，每时每刻，待在你身边都是一种煎熬。”

    “为什么？”

    他望着她冷淡的眉眼，心底开始一阵剧痛。

    “没有原因。”

    自从您强迫我接受第一次的那一天起，您就应该考虑今天。”

    林年不再面他，转过身去朝窗子的方向，静静地望着窗外瓢泼大雨，神色自若。

    严霆宸看着她现在冷漠陌生的样子，想起了以前她曾经对自己婉转伶俐的笑，甜甜的撒娇，偶尔还会粘上一下。

    这些亲热的照片，竟都恍若隔世。

    在说话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声音很低，很哑：“林年，你喜欢过我吗？”

    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

    之前她的每一次回答都是肯定的，当然爱你啊，不爱你爱谁。

    此时，他看着她那娇嫩的侧脸，在灯光下发着白光。

    只是神色冷淡，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灵动狡猾的样子。

    他有点紧张，明明问了这个问题，但好像害怕听到答案。

    但林年在她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却忽然扯唇一笑，仿佛真的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她侧过头看他，黑黑的瞳仁里透出一丝嘲讽，她笑着问道：“严霆宸，你以为呢？”

    她微笑的那一刻，他顿时心寒，这二十五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轻声问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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