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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在开玩笑。

    林年也当真把手臂一挥，道：“赤来。”

    陆飞羽无助：“放心，当然是真的了。”

    林年坐在那儿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总是感觉满脑子都是心事，再一次觉得一切都会过去。

    等到她转过身来时，已干坐了一个钟头，陆飞羽也还坐在那儿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搅她。

    林年囧了，道：“我近来一不留神就会发呆发长。”

    “没事。”

    陆飞羽摇头，“我明白。”

    “好吧，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林年低下头，从自己包里捏出一张纸，打开，递给了陆飞羽。

    陆飞羽皱了皱眉，接着他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直到半晌才恢复过来。

    “什麽意思？”

    由于声音低沉，有些不明就理。

    “医生说，非常健康。”

    林年叹了口气，拿回纸来，自己低着头细看。

    看看这张黑白相间的小照片，伸出手来，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宝宝的第一张照片。”

    陆飞羽的手指紧紧地握着。

    “我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可是，”她的眉眼温柔了下来，带着异乎寻常的平静，”我很高兴，我很高兴他能来，真高兴。”

    她说着，差点又掉了泪。

    自从今天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她就一直很激动。

    再一次在紧张的情绪下，也没有时间去好好体会一下自己的快乐。

    这时她才镇定下来，望着纸，嘴角一弯，喜悦之情几乎要把她扼杀了。

    为了失去的那个孩子，她曾昼夜苦恼，有时整夜难眠。

    即使睡觉也会梦见那可怜的小孩儿浑身是血，他哭得如此绝望，如此遥远。

    有一段时间，她觉得不能再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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