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叔你可别这么说啊,我也没干啥。” 周苍说道。 “少扯淡,往年咋没这么快呢?你是不知道啊,以前这活都得比计划晚上几天,在山里不像搁生产队,随便有点儿啥事儿都能耽误你半天功夫。” 赵开山说道,这时胡香兰已经切了一盘子卤下水端了上来,周苍把炕桌拿到炕上,老太太把盘子往中间一摆,然后说道: “你俩先喝着啊,一会儿饭就好了!” 说完又拿来一瓶虎骨酒和两个碗,还有四双筷子。 周苍拿起酒瓶子,揪下瓶塞子,给碗都倒满。 “赵叔,往年还有三队儿捣乱吧?” 两人碰了一下碗,各自喝了一大口。 大冷天儿,刚出锅的卤下水还有温度,用来下酒刚刚好。 “可不是嘛,那帮人吧,心眼子坏,哪年不整点儿幺蛾子出来?” 就在两人坐在热炕上吃吃喝喝的时候,村外场院的一个豆该垛(豆该:东北方言,指黄豆秋天收获后的茎杆),王凯正在下面努力地掏洞。 王凯也是跟到这里后不敢白天进村,才躲在这里。 很快他就发现这地方颇有些避风,甚至无师自通地认为可以在这里搭个窝棚。 这玩意儿搭的窝棚,保暖不说,还不至于憋死,挖出洞来躲在里面,洞口同样用豆该一堵,谁也发现不了! 王凯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他,想不到复仇行动竟然如此顺利,仅仅在镇里蹲点儿不到两天就能跟到这里。 “难道我是当侦察兵的材料?” 钻进豆该垛的王凯美滋滋地想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忘了他已经弄死一个人了。 或者说内心深处还幻想着不会有人发现。 人总是不愿意接受不好的现实,直到时间抹平一切。 王凯不想睡觉,他怕睡着了安盛继续来找他。 “咳咳咳!” 他捂着嘴强忍着咳嗽了几下,这豆该垛里灰有点大,呛得慌。 不过好在这里空间小,只要不乱动,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灰全都吸进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