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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瑞凡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此时莫莫已经问出口了，那便还是听一听为好。

    可突然，范迪衡一拍叶瑞凡的肩膀，笑道：“小爷，不必在此多费时间了。您不是要看看您的那间小室吗？这还不赶紧让陈伯带带路压？”

    由此话头，陈伯也赶忙招呼，“对对！李恩人，这边请。您的东西，我们一件都没有碰。”

    叶瑞凡却觉事情开始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可当下见大家如此犯难，范迪衡又为他们解围，便也没有继续当这个坏人。随着陈伯蜗壳滑行留下的黏液，走了。

    也不知陈伯究竟是如何认路的，这一路肉壁七歪八扭，极不规则，走个两圈就不分东南西北了。陈伯一个瞎子，居然行得出奇得快。

    直到走到一处拐角，他才渐行渐慢，似乎是下了老大的决心，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是李择言吧？”

    四人脚步一停，浑然料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于是叶瑞凡、季风、莫莫全都看向了范迪衡。可他却只耸了耸肩，并不示意，显然想让叶瑞凡自己来回答。

    关键时刻还时莫莫比较靠谱，捏了捏叶瑞凡的手心，贴到了他的耳边，极为小声地道：“你就说自己失忆了，这样什么都不用编！”

    哪知陈伯这瞎了眼的，耳音居然好得出奇，刚才那话叶瑞凡都没听清楚，陈伯居然已经做出了回应，“不会的，人是不会变的。即使失忆也好，轮回也罢，总归有点原本的东西。而你和李择言完全不一样……我服侍了他三百多年，太了解他了……”

    说完，陈伯仰天一叹，显然对他饶有点不舍。

    “陈伯，其实……”

    范迪衡刚一开口，陈伯便将他打断了，“你甭说话，我没在问你！听见你说话我就烦！”

    这下，难题又回到了叶瑞凡的头上，他见老人有些凄苦，也不忍骗他。但若当真亲口承认，万一他对李择言忠心耿耿，说带路就不带路怎么办？

    于是，便只静静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陈伯见他如此态度，又沉沉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是没多少光景能熬咯。唉……解脱了也好啊。”

    “陈伯，最近异相频发。今日魍魉还亲自钻了上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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