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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莫跪在地上低头捂耳，身子瑟瑟发抖，如掉入冰水中再被捞起来的小狗一般。

    叶瑞凡从没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心下更是愤怒。于是，鼓起勇气迈步向前，进一步将那鬼火逼得后撤数米，才又问：“呼唤你又如何？你想做什么！”

    “呼唤——就是力量——等我再度复活之时，人间将会重新落入我的统治！李择言，我最后邀请你一次。那些欺骗你之人、杀害你爱人之人，仍天上道貌岸然活得好好的——而你我率性而活，却在这地府之下苟且偷生。如今你梦之刃在手——你我合力，难道还怕区区神界吗？”

    “正邪不两立！”叶瑞凡断然拒绝，正待再问李择言当年之时，却听他发出怪笑。

    “啧啧啧啧啧！李择言，难道你是真的傻了吗？正邪？何为正邪？人求神拜佛，供应香火，神佛才加护于人。若是猪狗也能求神拜佛，食用他们的人，神佛又会如何待他们？

    对于鬼怪来说，我才是神。人皆为猪狗！只是我如今失势，待到时机成熟，命运之轮将再次转动。”

    他的话叶瑞凡不敢苟同，“人不是鬼怪，更与猪狗不同！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有何不同？难道人不吃东西吗——秃驴和尚个个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万物平等，难道植物便无生命可言？”

    叶瑞凡还没在嘴遁上输过，当即切换了个角度，“人懂得仁、义、礼、智、信。人有爱、有思想，和你们这些只被食欲和力量所支配的丧尸当然有区别！”

    “迂腐之见——就是提出此论之人，他又如何？在饿到极点时候，不也是拿到肉就吃，拿到酒就喝。装什么？”

    叶瑞凡默默咽了口口水，这是不怕流氓力气大，就怕流氓有文化。他居然一下没辩论过，一个恍惚，只见那鬼火又露出了森森白牙，嗤笑道：

    “人人都想恶人受到惩罚，如此念想便催生了地狱。但人人都忘了，每个人都有当恶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摧毁别人希望的时候。循环而下，人人皆为地狱——不如大家直接一点，让人间便为地狱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果然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叶瑞凡说着，又是将刀头一扬，直指如他的口中。

    没想到，他这回竟是一步不退，反而有将梦之刃吞噬之意。

    叶瑞凡不知他的能力，也不敢贸然刺入，竟是身子一定，停了下来。

    “李择言——我以为你和那些愚昧的凡人不同，没想到如今你也变得如此无趣——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将你也杀了！”

    叶瑞凡心下虽怕，但更知若是在此时露怯，后果更加不堪设想，“那你还在等什么？”

    “你说的很对，此刻虽是杀你的最好时机。不过我还得等，此时动手，对我有百害而无一益——告辞！”

    叶瑞凡绝对想不到，他一顿发狠之下，居然是要当场就要走！

    “休想！”可叶瑞凡哪里来得及，一剑刚是刺出，便扑了个空。

    那团黑色鬼火，凭空散去，再也找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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