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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时候，从紫色薄雾中传出一道无比虚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是主宰……虫群的永恒意志……”

    “你……你不是已经被彻底湮灭了吗？难道……？”叶宇马上敏锐的想到一个可能性。

    “没错……被那黑色本源之力毁灭的，的确是主宰没错……主宰也已经彻底死了……我二实际上是主宰吸收凯达林水晶后诞生的自我意志……我才是主宰真实的意志……”

    叶宇一听恍然大悟，事实上，一直以来控制主宰本体的主意识，只是被亚蒙操控的傀儡。

    而主宰在吸收凯达林水晶后，就诞生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自我意志。

    但由于这个自我意志十分弱小，只要稍微一冒头，就会被亚蒙设置的意识强制力给抹除。

    因此，主宰的自我意志，只能深藏于自身的潜意识中，被压得无法冒头。

    甚至连主宰的主意识，也就是其傀儡意志，都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还有一个拥有自己思想的自我意志存在。

    因此实际上主宰的意识分为两个。

    一个是主意识，被亚蒙操控的傀儡意志，占用主宰绝大部分灵魂和精神力量，能完全控制主宰本体。

    一个是自我意志，只能潜藏于潜意识，相比主意识来说无比弱小，只能暗中影响主宰行为的真实意志。

    而因果石在瞬杀了主宰之后，从主宰的本体到其主意识，被瞬间湮灭，实际上作为Z级BOSS主宰已经被从头到尾真正杀死。

    但由于因果石的手下留情，所以反而最弱小的主宰真实意志被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这个真实意志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已经到了随时都会熄灭的程度了。

    “这小妞也挺可怜的，如此漫长的岁月，一直都在锲而不舍的寻找拯救自己族群的方法。我之前在湮灭其主意志的时候，感受到她心中的觉悟，所以大发慈悲没有直接把她分解了。”苍老意志解释道，“不过她的本体已经被灭，她现在成了无根之魂，若没有合适的宿体，就算神仙也救不了她。”

    “合适的宿体？”叶宇若有所思道。

    “不用了……我已经活了无尽的岁月……为了我的族群，我付出了所有一切……耗尽所有心血……但没想到最终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了……”主宰真实的意志，传出了一股绝望的情绪。

    “谢谢你……能让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且能让我有机会，用我自己真实的意志，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已经有数千万年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冒出一个想法都没有……在这样情况下，我要拼命的去影响主意志……谋求拯救族群的可能性……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放弃……但没想到最后面临这样一个结果……我好累……”

    “谢谢你让我解脱出来……我诞生于虫群，我为虫群而生……”

    “最终我也将为虫群而亡……”主宰柔和的声音越发的虚弱，而紫色光雾已经稀薄得几乎不可见了，眼看着就要彻底消失了。

    “一切真的都是虚假的吗？”叶宇大声问道。

    “你拼命想拯救族群的心意，难道也是虚假的吗？你耗尽无数岁月，付出无数努力和心血，只为拯救自己族群的心意，难道也是虚假的吗？你最后甚至想牺牲自己，只为了给虫群留下希望火种的心意难道也是虚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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