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曾听说读经文可以让人平心静气,懿泽于是学着愉妃的样子,闭门打坐读经,可读了几日,她还是不能静心。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懿泽读经不能走心,躺下也难入眠,在不知所以中,她又走出了荣王府。 刚走上大街没多远,她一抬头,又看到了永瑆。永瑆正朝着她笑,她停住了脚步,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永瑆摇摇摆摆的走到跟前,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懿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抿着头发,很不自在的问:“你上次误了早朝,没受罚吧?” “很惨啊!我被皇阿玛打了五十大板!”永瑆想要卖惨,却不慎笑了出来。 懿泽自然不太相信,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永瑆诙谐的笑着,探头向懿泽耳边轻声说:“我本想试试你会不会心疼我,可见到你,我太开心,装都装不好,怎么办呢?” 懿泽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闷闷的问:“为什么你总也知道我在哪?” 永瑆笑道:“一个人如果想见一个人,办法总会有的!” 懿泽低着头,不知还能说什么。 永瑆又半玩笑半认真的问:“怎么?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睡不着?” 懿泽抬头瞪了永瑆一眼,还是无话可说。 永瑆忽然拉住懿泽的手,懿泽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也不辨方向,就在这茫茫黑夜中被他拉到了一个地方。 懿泽抬头看,还是他们上次来过的那个诗社。 永瑆开了门,点上灯,将屋内各处照亮。 懿泽也走进门来,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些书画在柜中摆放、墙上悬挂着,各桌上都是些笔墨纸砚。 懿泽问:“这诗社是你开的吗?” “对呀!上次带你来,本来想给你画上一幅画像,结果让他们给堵的,直接把手都给写酸了,又赶时间,什么都没弄成。我没办法,要躲人,就只能是半夜了!”永瑆说着,已经铺开笔墨,又搬来一个椅子,请懿泽坐下。 懿泽坐了,问:“你确定要画我吗?” “要画的!我又不能时时看见你,看不到你的时候,让你的画像陪着我也好啊!”永瑆看着懿泽,就开始提笔作画。 懿泽看着永瑆作画的样子,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刚搬到荣王府时,永琪为她画肖像的那个场面。懿泽痴痴的看着永瑆的脸、还有那画画的手,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永琪。 永瑆不知懿泽已经出神,只见她一动不动,便笑道:“你不必拘泥于一个姿势,怎么舒服就怎么坐,你的样子,我早已刻在心里。” 懿泽听到这句话,想到的也是永琪当年说的:“你只管怎么舒服怎么坐,你方才的姿势,我早已铭记于心。” 懿泽问:“既然你都记得,又何必大半夜带我来这儿?你自己过来,也一样可以画的。” 永瑆笑答:“心情不一样!作画人的心情好,做出的画才生动。” 懿泽淡淡一笑。 “我想要的,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你,而不只是一张纸。”永瑆又画了一笔,这句话却说得颇有深意。 懿泽听得很明白,听得出话中的另一层含义。 作画毕,永瑆轻手轻脚的拿起,放在唇边吹了又吹。 懿泽站起,走到画作旁,道:“你画的倒挺快。” 永瑆笑道:“我专心,自然快。” 懿泽问:“你要把这画带回家里,还是留在这里?” 永瑆摇了摇头,笑道:“都不好,我带你再去一个地方!” 说罢,永瑆从诗社的后院牵出一匹马,先扶懿泽上马,他也随即上马,坐在懿泽身后,快马加鞭一路向北,直到一个牌楼下停住。 懿泽抬头看到楼上高悬着一个匾额,上面是“望春楼”三个大字,便问:“这个也是你的?” 永瑆道:“这个不是,这是八哥和他最爱的那个小妾王氏相遇相识的地方,八哥出宫分府,攒的钱不够多,天天东奔西走的借钱,七拼八凑了两三个月,就为把这地方买下来!买了之后,他随时带他的小妾来怀旧,可就方便多了!我脸皮厚,就跟他要了一把钥匙,也沾个光!” 懿泽记起许多年前,八阿哥永璇逃婚,身为侍卫统领的福灵安被授命去捉拿,琅玦担心不已,懿泽为此强迫瑛麟说出王若筠下落,据说福灵安最后就是在望春楼捉到了永璇和王氏。 永瑆拿钥匙打开了望春楼的大门,带着懿泽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永瑆拿起门口一个灯笼,点亮了拿在手里,引着懿泽往里一直走。 借着微弱的灯光,懿泽看出这里正中有一个高高的舞台,台后倚着楼,台子的另外三面都是座位,显然是看表演的地方。他们走过这台子,转过台后的楼梯,上了楼,右拐进入一间房。永瑆又在这间房中点了几盏灯,把整个屋子照的亮起来。 懿泽看着这个精巧的小房间,尽是柜子架子,只有一张书桌和椅子。柜子上摆着许多书,架子上有时钟、玉器、瓷瓶,架子柜子中都夹着抽屉,不知道抽屉里放着什么。 永瑆就将懿泽的画像挂在书桌的上方,笑道:“这间,是八哥给我留的屋子,不大,但还挺能放东西的。” 懿泽只是笑笑。 永瑆又挑着灯笼,带懿泽走回一楼台子后面,指着一排挂着的衣服道:“这些都是那些舞姬、戏子上台穿的,王氏嫁给八哥以前也是这里的舞姬。被八哥买下后,我们常来取乐子,我听说你也会跳舞,要不要试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