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还误会什么?我再晚一会儿,我姐姐就死了!你好大胆子,当我们家兄弟都是吃素的吗?”福康安猛地将永瑆推到地上,吼道:“二哥、四弟、阿伦!都愣着做什么?” 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听到,都一起上来,与福康安一起,七手八脚的打在永瑆身上。 永瑆孤立无援,片刻之间已经是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昭婼慢慢缓过神来,赶紧下车劝解,无奈她的兄弟侄子们,一个都不住手,她无奈的一下子扑到永瑆身上。 福康安差点踩到昭婼,忙停了手,喝道:“你做什么?还要护着这个畜生吗?” 昭婼哭道:“康弟,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生气,可是再这么打下去,我的两个儿子就没有阿玛了!” 那些尚未离开的大臣及家眷,还有懿泽、孟冬,看到这一幕,都驻足看着,惊诧不已。 福康安只好罢手,站起瞪着躺在地上的永瑆,吼道:“我警告你!再敢动我姐姐一根手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懿泽近前看了一眼,只见永瑆摊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也说不出一句话。 福康安回头,才看到一大群人正在围观,便道:“诸位可都看清楚了,今天打十一贝勒的人,是我福康安!哪位要去面圣告状的话,千万别告错了人!” 昭婼听到,忙又站起,走到福康安身旁,含泪喊道:“康弟……” 福康安也不多说,吩咐丫鬟们扶昭婼上了车,让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都上马。他自己走到昭婼的马车前,准备亲自驾车。 永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忽然冷不丁的说出一句:“你杀人不见血,不也把我妹妹折磨死了吗?要不要我跟你讲讲,她死的时候,有多消瘦?” 福康安听到,虽没有说话,脸上却看得出被微微撼动的情绪,他仍像无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上了马,拉起缰绳时,手却又有些颤抖。 懿泽和孟冬站的近,都看到了福康安的异样,只是相顾无言。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永瑆说的妹妹指的就是七公主琅峥,而福康安的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 永瑆又笑了一声,扶着地坐了起来,抿掉嘴角、鼻孔的血,戏虐一般的慨叹道:“只准你妈强势,逼死了我的姐姐妹妹?就不许我折磨你家姐妹?看来,皇子公主的命,还不如公子小姐命好!” 福隆安刚上了马,回头看了永瑆一眼,知道他连琅玦的事也捎带上了,也没有答话。准备挥动马鞭时,他抬头却看到了丰绅济伦正在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起来,竟忘了走路。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谁他娘的算个好东西?我再狠,都比不过你们!”永瑆说罢,仰天狂笑。 福长安骑马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别人都在原地没动,他回头向他的哥哥们喊着问:“喂!都还走不走了?你们要听一个疯子胡扯吗?我还赶着回家睡觉呢!” 福隆安、福康安、丰绅济伦都没做声,就骑马驾车跟在福长安身后,一起出了宫门。 永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走了两步,差点又摔倒。 孟冬看着,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受,来扶了永瑆一把,问:“十一弟,要不要叫御医?” “你走开!”永瑆甩开孟冬,冷笑道:“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过念着四哥在天上的份上,懒得与你这种人计较!” 孟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永瑆一瘸一拐的往前又走了几步,上了马,就东倒西歪的骑着马走了。 懿泽望着永瑆离去,围观的所有人也都慢慢散去,走到孟冬身旁,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又不是我栽赃陷害的。”孟冬笑了一下,但笑得十分勉强,又说:“我该回去看看绵惠了,你也早回吧!” 说罢,孟冬匆匆离去。 懿泽看着孟冬的背影,想着今晚的桩桩件件,想着宴席上乾隆、颖妃、惇妃等的脸色,想着方才富察家所有人离开时的模样,还有永瑆的惨状,实在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些事,如何看待这些人。人世间的恩怨是非向来复杂,哪里容易说得清? 怀着矛盾的心情,懿泽只好一个人回了荣王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