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妃看着,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敢直视。 惇妃一直就像一个看客一样,喝了口茶,放回桌上,打了个哈欠。 玥鸢叫了几声,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绵亿听说玥鸢被抓,罪名竟是杀人,吓得坐立不安,急忙去打听详细消息,得知三妃要夜审玥鸢,只怕玥鸢凶多吉少,慌慌张张的跑到武陵春色外面,听到玥鸢的一声叫唤,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香勰跟在绵亿身旁,也被玥鸢的叫声吓得心惊肉跳。 绵亿请人帮忙传话求见三妃,太监传报入内。 颖妃听到,笑向容妃、惇妃道:“听见了没?绵亿来了!好像昨日皇上审索绰罗氏的时候,也没见他去,这会儿咱们审了他的一个婢女,他倒是来了!看来,这亲娘还没丫鬟要紧呢?” 惇妃又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问:“理论这些有什么意思?你倒说说究竟是见还是不见?” “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颖妃吩咐传话的人说:“带他进来!” 绵亿入见,看见玥鸢昏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衣服全被血侵染、裂开,他的眼泪已在眼中打转,惊慌失措的蹲下去推玥鸢,喊道:“姑姑,姑姑你怎么了?” 颖妃咳嗽了一声,道:“阿哥,你好像忘了礼节了?” 绵亿听见,并没有按照规矩行礼,反而质问三妃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颖妃反问道:“什么‘为什么’?她是杀人嫌犯,我们在审案子,审案哪有不用刑的?” 绵亿又看了玥鸢一眼,泪水从眼眶滚落,咬着牙问:“大清哪条律例说问案就一定要用刑?你们还下手这么狠?” 颖妃笑道:“是没有哪条律例说要用刑,可也没哪条说不能用刑啊!阿哥的心情我明白,可我们身上背负着治理后宫的职责,许多事也是不得不的。除非……皇上特别开恩,不然,就只能按规矩来!” 绵亿听了,立刻站起跑了出去,香勰也跟着跑了。 容妃望着绵亿跑走的背影,问:“这大半夜的,他不会真的去找皇上吧?” 颖妃慢悠悠的笑着,道:“找就找呗!绵亿这么在乎这个宫女,就算今晚见不着皇上,明早也一定会去找。” 容妃不解的问:“他找皇上,姐姐高兴什么?” 颖妃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姿态,笑道:“妹妹不是最了解我吗?后宫哪件事我不挂念?诚嫔妹妹的命案、还有索绰罗氏被软禁的事,可一直在我心里悬着呢!可皇上日理万机,恐怕已经把这事儿给抛到脑后了,又不准咱们代劳,得推到什么时候?绵亿要是去求皇上放了姜姑姑,不就把索绰罗氏的事给牵扯出来了吗?说不定明日,皇上就要二审了,要是审出真凶,诚嫔妹妹含笑九泉,我们这不也是功德一件吗?” 惇妃听见这番话,方才的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原以为颖妃叫她来夜审,是要故意捉弄她不能睡觉,此刻方知,原来颖妃是想利用绵亿,催促乾隆及早审懿泽。 颖妃又转头望着惇妃,似有深意的问:“妹妹你猜,那索绰罗氏到底是不是害死诚嫔的真凶呢?” 惇妃站起,懒懒的说:“我实在困的不行了,没姐姐这么好精力去猜那些东西,我要回去睡觉了,不然天都要亮了!” 颖妃道:“咱们还没审完呢!” 惇妃理都没理,只管出去了。 颖妃板着脸,不满的骂道:“贱人!不过仗着在皇上多年没添子嗣的时候怀了个丫头片子,侥幸挤上妃位,还真当能和我平起平坐呢?” 容妃劝道:“姐姐别气,也确实是很晚了,她年轻,难免比我们容易犯困。” 颖妃也不再提,让人用凉水泼醒玥鸢,仍继续审问。 绵亿出去后打听,得知乾隆今晚翻了明贵人的牌子,他跑去求见,太监们哪敢在乾隆睡得正熟时打搅,因此劝他明日再见。绵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前左转右转,求求这个、问问那个,就是没一个人有胆量帮他传话。 绵亿实在没了主意,就想硬闯,香勰拉住劝道:“阿哥,不行啊!那里面有皇上的女人,你就这么闯进去,看见了不该看的,那不是死罪吗?” “我不怕死!”绵亿说着,只管往里闯。 守门的太监宫女们都拦住,恳求着:“阿哥就放过奴才们吧!您要是进去了,奴才们全都是死罪!“ 绵亿无奈,只好跪在门前,等乾隆起床。 孟冬回家后,在脑海中又把所有“永”字辈的人排查了个遍,不知不觉睡着,梦中似觉得永珹在侧,她仍然思索着真凶是谁,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忽然脑袋中亮光一闪,睁开眼睛,想到:以金钿的身份,几时会称呼皇族中人的名字?都是称呼封号才对!且金钿从宫外来,一路上都没出事,入了宫之后才出事,凶手多半在宫中!而“永”字辈的皇族大多住在宫外! 孟冬一下子明白了,宫中有“永”字封号的,只有惇妃曾被封为“永常在”、“永贵人”,金钿出嫁多年,对宫中的称呼改变不大熟悉,对惇妃的记忆仍停留在当年“永贵人”的封号上。 想到了这一点,孟冬也立刻明白,宜庆一定在惇妃宫中,找到宜庆,才能救懿泽。孟冬忙出门进宫,也顾不得是不是天亮,也不及备马车,就直接骑上马,迎着冷飕飕的风,向行宫奔去。 在行宫门前,孟冬看到了永瑆,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永瑆一见到孟冬就说:“你昨晚那么说,吓得我一夜都睡不着,我必须知道她好不好,她被软禁在哪?” 孟冬没有说话,进了宫门,就往杏花春馆跑去。 永瑆也立刻跟上。 第(2/3)页